赤心巡天 第四章?相见应一笑(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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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敲下“本卷完”这三个字。

我感受到一种广阔的安宁。

在经历了剑仙人那样巨大的**之后,怎么让这段情节平稳落地,其实比写**更难。

我慢慢地写下来,这段时间我极度亢奋的情绪,也随之轻轻缓缓地落地了。

这个世界连同我的心,都获得了平静。

于是可以继续往前走。

现在我坐在书桌前,刚刚吃完午饭不久,倒了一杯温水,开始慢条斯理地写卷末总结。

写到哪里算哪里,若有言辞不达,万勿见怪。毕竟我的心……已经放假了。

这一卷以长河截杀开始,以观河台成名结束,有一种轮回般的宿命感。

我现在恍惚地还会想。

长河这一头的姜望,回看长河那一头的姜望,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而在五月初的我,回看那个写下行路难第一笔的我,心情也难免复杂……

行路难的架构是很大的,一个是迷界战场,一个黄河之会。

我把核心**放在黄河之会上,是一个非常冒险的决定。

因为太难。

黄河之会的第一个难点,在于所有读者,都对它有巨大的期待。毕竟是从第一章就起笔的天下盛会。

这种期待要求它必须有超越巅峰的体验,才能够得到满足。

在这种期待之下,一分的问题,会被放大到十分。

黄河之会的第二个难点。在于绝大部分读者,都知道它的结果,或者说,有自己笃定的认知。

我要如何在没有悬念中写出悬念?如何在预知结果的情况下,还能拔高期待?

黄河之会的第三个难点,在于列国天骄相争,个个都需要配得上天骄之名。

不然所谓的“列国天骄之战”,很容易就演变成一场主角砍菜切瓜的“菜鸡蹦跶赛”。

除了主角,全都是路人甲。

那么黄河之会,就是一个笑话。

我要怎么立起来一个又一个性格各异的天骄人物,而不仅仅是排队报个人名?尤其是,很多人物都只是刚刚出场,我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铺垫。

在此之外,我还要尽可能地勾勒出各国局势,向读者展现我所看到的,这样一个大争之世!

赤心巡天里的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是一个简单的符号,都有着它的荣耀与历史。而我必须要在极短的篇幅里,迅速建立起读者的认知。

如果这些国家都上台了,读者还对其两眼一抹黑,那就是我的失败。

而我只有一场黄河之会的时间。

我要如何在确保这些的前提下,写出群星璀璨时的辉煌感觉?

我要怎么立住“天骄”二字,真正让读者感受到,这是一个天骄并起的伟大时代!

这很难。

非常难。

但我想,唯有这种难度,才配得上赤心巡天的读者,对这本书的支持。

唯有这种挑战,才配得上我对自己的要求,才配得上我在这个世界里倾注的心血。

我不想重复自己,每一卷都要做到自己尽可能的最好。

所以我走最难的路。

我要写真正的天骄之会!

只有真正的天骄云集、群星闪耀之时,才能够真正显现出姜望登顶的璀璨。

那只立在鸡群里的鹤,也不过是庸才罢了。

赤心巡天的世界,不是那种不断升级换地图的世界(没有那种说不好的意思,类型不同)。

参与黄河之会的每个角色,都是各国第一的天骄。

他们必然会影响列国未来十年、百年乃至更多年的局势,进而影响整个现世,重要性毋庸置疑。

黄河之会本身,也是第一次向读者展示天下列国之格局。现世的迷雾,第一次吹开了这么多……

诸君,这个世界,已经向你敞开怀抱。

请你来经历,请你来感受!

同时我也在补充历史,填补细节。

比如我写了一笔夏,写了一笔梁,写了一笔魏。描绘了这几个国家的天骄、纠葛,同时也在这个过程中,丰满了当年齐夏之战的细节。让大家得以感受到,那场争霸之战的残酷与宏大。

河谷之战的相关亦如是。

我做了很多这方面的细致工作,埋伏在一波接一波的剧情**中,大家乍然一看,很容易略过。但若有细细咂摸的时候,它们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所在。

整场黄河之会,前前后后,出场了几十个新人物,你方唱罢我登场。

很多人在这里,本就是为了立一个大概形象,同时带出一部分本国局势,方便以后填充。以后剧情走到哪里,就能轻而易举地接起这个线头。

在这么短的时间、这么窄的空间里。

若能有那么两三个新出场的人物立住了,就算完成了写作目标。

能让读者记住四五个人物,可以称得上成功。

如能有超过五个以上的人物被记住,已经超乎我的想象!

那么在这一刻,诸君不要翻书,请回想,你记住了多少个?

此时此刻你的答案。

或许这就是对这场黄河之会,最恰当的评价。

说完黄河之会的难点,再回过头来说一说,既然是两卷的量,我为什么不在天涯台结卷。

天涯台那里,也有五六个盟主涌现,大概也能代表很多读者的认可(虽然五六个盟主也没能加快季少卿之死……别打,我自我检讨。)

挑战更高的写作难度,是原因之一。

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海外的局限。

迷界是人族海族的主战场,近海群岛的局势,是真人乃至真君强者才能够影响的。

姜望在其中,确实有如浮波,不说微不足道,也很难制造巨大的影响。

仅仅杀一个季少卿,固然也有情绪上的巨大宣泄。但于我而言,总是有一些遗憾的。

我几番立笔,细细推演之后,又将其推翻。然后那个时候我跟慢西说,这里撑不起我想要的**,结卷要在黄河之会了。

所以天涯台那里我反倒收了一收。

写作有时候是一种推演,是在人物和事件发生后,符合逻辑的演变,身为作者,做的其实是填充细节和大方向把握的工作。

不是不能够强行变向,但是容易翻船。

在竹碧琼的剧情上,我好像犯了一个“连载网文”的巨大错误。

我先是写“死”了很受读者怜爱的角色,让一部分读者愤而弃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