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魁梧的身躯,像投石机的绞索转制极限嗡!
爆炸性的力量撞开空气。十步冲拳!
但是就在猿勇爆发他的拳头时,面前的柴阿四,忽然有所不同
整个身体在冲锋的路上,瞬间规整了架势一一那是某种已经熟极而流的剑招。
观其剑架,变化无穷。察其剑意,锐不可当。
而那洇着血色的眼睛里在愤怒之外,那些畏缩、怯懦竟然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自信。好像一定能斩他于剑下。
这小妖哪里来的自信
猿勇的拳势一滞,在那骤然爆发的凛冽杀气前,遽然折身。
选择先避其锋芒。
老于厮斗的他,当然不愿意阴沟里翻船,而是决定再看一看柴阿四的
剑。
但几乎是与他折身的同时,柴阿四也已经跨步转进,恰恰一剑横颈
倒好似他自己用脖颈往此剑撞上去般!
多年的搏杀经验起了作用,于此千钧一发之际,猿勇道元翻涌,还能折转,甚制反击,拔身高跃,前扑砸拳!
柴阿四却在他之前就已经跃起,刚好一剑上挑!
噗!
锈迹斑斑的铁条剑,贯穿了猿勇的下巴,顶进了颅骨深处。
这一刻——
柴阿四离地不过三尺,整个身体保持着弓步挑剑的姿态,而体态魁梧的猿勇,张开双臂在空中,像一只展翅的巨鹰但已经挂在了铁条剑上,无力坠落。
一直到那滚烫的鲜血喷在脸上,柴阿四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松开手。
猿勇的尸体便挂着那铁条剑坠地,最后跪伏在地上,如锤子般往地上砸了一下,那剑尖也就此穿出头顶。于血色白色之间,闪烁固执的锋芒。
"呼呼呼!"
柴阿四大口地喘着气,又有一种奇特的、从未有过的感受。
杀戮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道上大名鼎鼎的水帘堂香主,打遍花街的凶恶存在,在自己面前,竟没有走过三剑!
古神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打断了他的感想——
"学本座的剑术,第一要记得,永远不要放开你的剑。柴阿四,你合格吗”
"对不起,对不起上尊,下次不会了!"柴阿四从杀戮的余想中清醒过来,第一个反应仍是道歉,急步前趋,一把揪住猿勇的脑袋,将那柄锈迹斑斑的铁条剑拔了出来。
剑上血犹滴,他也好像从中获得了某种力量,认真地道∶
上尊,我再也不会放开我的剑。您选择我,我不会让您选错!"
"别忙着拍马屁,表决心先解决你眼下的问题。"镜中的声音道。
柴阿四这才想起来,猿勇不是独自前来,猿勇也不是如他一样无亲无故没谁在意,猿勇手下有一堆小妖,背后有一个花果会
想到这些,他几乎又有些腿软。“怎我该怎么办”他可怜兮兮地问镜中尊神。
镜中的声音只道“本座已经给了你答案,但你最好还是问自己。”答案什么
柴阿四脑子混乱了一阵,才蓦地想起来那一句一一"解决你眼下的问题”。
眼下的问题
猿勇守在外面的两个跟班!
刚才在院中自己又是大喊,又是挥剑对杀,外间不应该没有反应才对。
除非动静被古神尊者抹去了。
古神之威,深不可测。古神之伟大,亘古无垠!
这是古神的考验,我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柴阿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把铁条剑挂在裤腰带上,把猿勇的尸体拖到里间,用床板临时挡住。
又把地上的血迹清理感觉。
最后端来水和布,认认真真地洗了脸。把沾了血的衣服脱下来,换了一身。
确定一眼看不出什么问题后,才转身走向门口,拉开院门∶"两位大哥,疤爷喊你们进来。"
门口正在高谈阔论的两个小妖,有些扫兴地止住话头。
倒也不疑有它,只将柴阿四一拨,迈步走进了院子里。
站在院里就几乎可以把房间里看得七七八八,但两个小妖却始终没有
看到猿勇的身影,禁不住往房间里走"疤爷!您叫我们?疤爷”
较为心急那个小妖走上前去,掀开床板,赫然看见了猿勇的尸体。正呆愣间一一
砰
外间院门重重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