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确有大事。”此时,刘明听得慕容籍的疑问,沉声回道,“据说,那孙家的少爷孙亦谐……回到杭州了。”
“嗯?”慕容籍神色微变,“他不是死了吗?”
“这……想来是消息有误。”刘明解释道,“此前他一直都是失踪,只因时日已多,又是在海上,故就有人推测他已死,谁知他昨日忽然现身杭州……不到一天功夫,他归来的消息已激得满城风雨。”
谷嚂</span>慕容籍听到这儿,想了想,随即便发出一声冷哼:“哼……好啊~活着更好。”他顿了顿,“这几天,城里那帮墙头草,不都在传什么……‘因为孙亦谐死了,我慕容籍才能在杭州横行霸道’吗?”话至此处,他的神情和语气都变得凶恶起来,“我呸!本少马上便让他们明白,就算那姓孙的活着,也不是我慕容籍的对手。”
他话刚到这儿,就听得:“报——”
一声呼喊后,一名下人便飞奔而来,呈上一物:“少爷,适才孙府的家丁送来一封请帖,请少爷过目。”
“嗯?”闻言,慕容籍和刘明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下眼色。
两秒后,还是刘明上前半步,接过了请帖,挥了挥手差走了下人。
紧接着,刘明便拆开请帖查看,而慕容籍只是背着双手,站在刘明旁边,目视远方道:“说了什么?”
列位,慕容籍这个举动,可不是因为他不识字啊,这只是他身为大户人家少爷的习惯而已……在古时,像请帖这种并非很私密的信件,由家臣帮着拆看并当着主人的面念一遍,然后再交由主人阅览,才是常见的流程。
这样做的一个好处是,万一信封里面藏了暗器或者毒物,也是拆信的人先中招。
“呃……”按平时来说,这种请帖,刘明应该是拿起就念,但这次,他看了一眼,表情就变得十分疑惑,“嘶……这……”
“怎么了?”慕容籍见刘先生反应古怪,也不再端着架子,而是凑近了对方,歪着头朝那信纸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也傻了。
孙亦谐送来的请帖是这样写的:
————
青艾的慕容籍:
你好,近來身骨可好?
我們雖然沒見過面,但你的大名我已經停了很多次。
我們之間可能有丶誤回,不要慌。
初玖晚上,西湖雅座,我做東,弄個魚頭宴,我們便吃便聊。
是兄弟就來吃魚!
不說了。
此致
敬理
孫亦諧
朙,永泰二拾年,伍月初扒。
————
慕容籍和刘明盯着这信纸看了半天,意思是大概明白了,但对于这信为什么会写成这样却很费解。
首先这格式他们就没见过……开口就来句“青艾的”,某种角度来看算一种“直球”?还有最后的此致敬礼也莫名其妙。
错别字什么的也就不去说它了……
遣词造句方面也很古怪。
最关键的是,你们孙家就没个能写东西的先生什么的吗?请帖这种东西,你完全可以找个人代写啊,不用你一个丈育亲自上阵啊!
但孙哥的想法不一样,他觉得自己亲手写比较有“诚意”,所以他特意找来薛先生,在自己遣词造句的基础上,一边让对方指导字怎么写,一边在那儿涂……考虑到那年头也没个修正液啥的,有时候他手比薛先生嘴快,最后这请帖就成这样了。
今早孙亦谐刚写完这请帖时,薛推血压都高了,扶着头就说自己头伤没好,赶紧回房躺下了。
孙哥也不管,就真敢把这玩意儿装起来往外送。
于是,慕容籍和刘明就看到了上述这些内容……
“嗯……”片刻后,慕容籍把这信的文笔问题抛开,品了品这请帖的目的后,便对刘明念道,“这摆明了是鸿门宴……来者不善呐。”
而刘明则是微微颔首,抬眼看着慕容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少爷,咱们……才是‘来者’。”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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