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起两侧的胳膊,漏出腋窝。这个吊起是真的吊起,手术室的天花板上都有轨道,各种吊具,就如屠宰场里的各种挂钩一样,虽然名称不一样,精细度不一样,其实本质上一模一样。
马逸晨带着口罩,鼻子和嘴之间还凸着一块,张凡一看就知道,小子可能用上嘴唇当鼻塞一样,顶着鼻孔呢,这种味道你要说能让人吐了,是有点夸张,但绝对能让人上头。
马逸晨这会子也后悔的如同喝醉以后睡了哼哼一样。人和人是不同的,就如有些人的肚脐如同凸出来的小肉麻花一样,而又些人的肚脐深的都能倒进一两酒。
而这个毛妹子的腋窝就是深不可测,放个拳头进去,都还有富裕。所以,当天花板的挂钩上拉起绳子吊起胳膊的时候,张凡和马逸晨就不的不半蹲着做手术了。
手术床升到了顶,也无法让张凡和马逸晨有个合适的体位。凳子放倒底也嫌太高。
只能如同半蹲的马步一样,张凡还好一点,传递器械,接送电刀什么的还能起身换换姿势,可马逸晨就不行,必须半蹲着拉着拉钩盯着腋窝。
原本就臭,再加上马步位,马逸晨真的是后悔的要死。
早上张凡去普外的时候,就说了一句,今天有个小手术,谁愿意去。大家抢着要去,结果马逸晨动作最快,最先报名,张凡也偏心,就选了马逸晨。
结果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手术。
酸疼的大腿,都快累的要发抖了。上嘴唇还要用劲堵着一点鼻子,手底下还要伺候好张凡。真的,马逸晨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后悔的,反正这会子都开始有点恍惚了。
“这个病号回去你就管上,一定要小心,这地方要是操心不好可要感染的。”
张凡一边说,一边开始拿起手术刀开始切皮。
张凡难道就不觉得臭吗?肯定臭,不过他上手术前,和护士长要了点香水抹在了鼻子边上,张凡抹香水的时候,护士长都惊了,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凡,好像张凡马上就要变身了,她准备撒腿就跑的样子。
张凡都懒得解释,这女人太八卦,
幸亏有准备,所以张凡除了大腿有点酸涩,其他还都算问题不大。
手术开始。
尖刀切皮,轻轻沿着皮纹切开了一个不大,也就三四cm的切口。这要是在华国女生腋窝里,差不多都能从一头到另外一头了,而在人家腋窝里,这个长度还都没出底窝呢。
毛妹子的腋窝就如胡子拉碴的大汉下巴,毛发太浓密了。
“别用平镊,用眼科钳,你是不是也谈恋爱了?”张凡单身狗的时候,从来不问别人是不是单身,因为受过打击,在学校的时候受过女同学的打击,上了班还手王子鹏的打击,人家从小学就谈对象呢。
所以别人一谈这个话题,张凡就会闪人,可自从结了婚以后,张凡好像又了炫耀一样,架势不对,就会问,你是不是谈对象了,状态不对啊。
马逸晨翻着白眼,“师父,您就快点吧,我都快尿了。这姿势怎么都像是在马桶上。”
“呵呵,坚持,坚持一下!”
张凡乐呵呵的笑了笑。人的快乐其实简单的很,事业成功了,生意兴隆了,成就感往往大于快乐感。而成年人的快乐其实就是,自己有,别人没有。
比如现在就是,用桃心儿子的话来说,师父的快乐是你感受不到的。
虽然毛妹子的毛茬比较多,可这地方毕竟还是嫩肉,轻轻一切,就如同塑料薄膜一样开了口子,说是说,笑是笑,手术还是很认真的。
划开切口,分开脂肪,然后就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汗腺。这玩意怎么描述呢,就如一个一个排在一起的奶油小豆豆。如果吃大肉的人,有时候吃大肉的时候会吃到肉里面,一个小肉疙瘩,圆圆的奶白奶白的,这就是人家哼哼的腺体或者淋巴。
而汗腺其实也和这个差不多,不过就是数量比较多,排列的比较密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