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来的石头,直接让人群中血花飞起。真的如同打仗一样,有生化武器,浓烟,有远程武器,石头!
“受伤的战士很多!而且石头仍有可能下落!”火线指挥部的领导,面对火光,脸庞都是狰狞的。
“怎么办?”
“顶上去,把防爆盾牌拿着顶上上去,一定不能再让大火再前进了。”
赤红的眼睛,面对火焰,他死死的站在火线前,不能退了,没有路可退了。
战士们两人一组,一人拿着盾牌,一人拿着沙土,艰难的在泥泞中挣扎。
脸上的汗水混合着黑烟灰,一步一步朝着能把肉都烤熟的大火冲去。
“快,先搬离火场,纱布!快。”
这个时候,医疗组哪还有男女之分,有一个算一个,止血!搬运,军大衣,太碍事,张凡他们下车前,就把大衣脱在车里面。
这个时候,真的是冰火两重天。面对大火的一面,烫的恨不得把衣服全部脱了,而背对大火的一面,汗水出来的一霎就好似要结冰了一样。
清创,利多卡因,缝合。一针两针!
“怎么样,这是几,回答我!”
面对一脸血的小战士,张凡大声的喊着,他深怕这孩子颅脑或者眼睛有损伤,因为石头直接击中他的眼眶,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是眼珠子。
“三!”
“抬他下去!”当孩子叫出三的时候,张凡心中爽的不能再爽,他的眼睛没事。
一位头部被石头击中的汉子,缝合五针后,包裹上纱布,转头又跑向了火线。
“你不能上去了,艹,你不要命了,汗液进入伤口会感染的!”张凡都爆了粗口。
“呵呵!我们的命令就是火不灭,连队不能退,我是这里的连长,只要没死,我就必须在这里。”
对方轻轻的笑了笑,鲜血染在脸上,混杂着黄色的碘伏,还有黑色的烟灰,刚刚包扎在头部的白色纱布。
凄惨,但他笑的又是那么的轻松,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火光中格外的明亮。
“到底是什么玩意啊,到底是什么玩意啊,转移了不行吗?你就不能转移吗。非要用命去填吗!”
张凡疯了,拿起对讲机就朝着指挥中心大喊。
沉寂,沙沙沙的对讲机沉寂。终于,指挥中心的领导发出了声音:“离火线不远的地方,国防公路的边上,就是战备油库。我们不能退!”
“油库!”
“油库!”
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了,远处是油库,如此大的火,他们直接就是在山一样大的炸弹上跳舞。
退吗?
跑吗?
没有,没有人退,没有人逃,好似更加努力的冲了上去。
“救援一号,救援一号,东北方向,快,有人昏迷。”
张凡摸了一把脸,“巴音、薛飞、王亚男,跟我走,快,剩下的人把重伤员运往手术车。”
“是!”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张凡心里还有侥幸,大不了就搬离。
可山一样大的油库,这玩意,这玩意到底有多少油啊,一时半会儿绝对也运不走的,一旦火势蔓延过去,那么……
怎么办!
那就拼把,还能怎么办。
东北方向是当地农场的民兵组织,当张凡赶到的时候,他的泪水刷刷刷的直接往下冒。
只间山坡上,一群七老八十的老人,拿着树枝,拿着铁锹,不停的扑灭着脚下的火焰。
哪里有防护,就连合适的工具都没有,但他们没有退缩,满山遍野的老人。
“快,医生,这边,有人晕倒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快啊!”
张凡带着人跑了过去。“这是被浓烟熏倒了,快,抬下去,快。”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热风过来,旋风一样的火扑了过来。
一个老人直接载倒在旋风里。张凡他们背着火,没有看到,只有巴音面对火的方向。
姑娘一看,二话不说,起身就朝着老人跑了过去。
“回来,回来!”张凡转头一看,直接瞋目裂眦,姑娘没有任何防护啊!那地方绝对是缺氧,浓烟汇聚的地方。
哪里还能听到,火中树枝的炸裂声,人群的呐喊声,巴音哪里听的到。
她的眼里只有倒在火里的老人,张凡怀里抱着晕倒的老人,他恨不得马上飞过去,拦住巴音,但来不及了。
一步两步,巴音脸上香喷喷的护脸霜混合着汗水,憋气!疼!但,她还是努力的跑着,然后,下蹲,伸手拉向老人。
就在姑娘要用力的时候,缺氧,无色的毒烟,让姑娘使不出来一点点的力气,软软的,她倒在了老人的身后。
姑娘眼睁睁的就是不能干点什么,一股股的眩晕袭来,“呵呵,我老是丢人,今天又丢人了,估计亚男他们又要笑话我了。”
肌肉无力,软软的,“这是要死了吗?头好晕啊!”
巴音望着蔓延过来的大火,心里却很平静,没有一丝丝的慌乱。
或许这就是直面生死的英雄,也或许就是不知生死的小姑娘。。
“巴音!”看到巴音倒了下去,王亚男直接哭了出来,泪珠子断了一样。
“巴音!”张凡把病号直接塞给了薛飞,然后站起身就要朝着巴音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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