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母鸡,哒哒哒的从远处飞来,看着好像速度不是很快,挂着大肚子。其实速度还是相当不错的,信号灯在白天倒是也不是很明显,不像是120那种紫色的大灯闪起来就像是美容美发的一样,不光亮还有声音。
张凡放下电话,就赶紧朝着电梯跑。王红一看,放下手里的东西抓着电话也跟着跑。
“给后勤的打电话,把手术电梯空出来,其他手术让他们自己协调一下。”
“好!”王红一边跑,一边给后勤的打电话,气喘吁吁的,要不知道她在单位,还以为她干什么呢一样。
医院的电梯,当初有人为了省钱,就想弄一个大电梯,其他电梯弄成小电梯。
其实大电梯比小电梯贵不了多少。
当时欧阳没同意,医院的所有电梯弄的和商场的货梯一样,这个时候优势就出来了,手术电梯被管控以后,其他电梯照样可以进出手术平车,医院本来就是浪费大户。
很多地方,看似节俭,其实是谋财害命目光短浅,比如当年某個县级医院来了一个非医疗专业的院长,他竟然强调要节省,针头消消毒可以重复使用吗,国家的钢铁来之不易啊,而且还说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也没见有什么疾病啊。
然后医院儿科丙肝爆发,也不知道谁把消息告诉了患儿的家长,院长被一群患儿家长打的都差点原地飞升。
世卫组织就丙肝传染专门有个说明:在卫生保健机构中,重复使用或者没有彻底消毒医疗器械(尤其是针筒和针头);输入未经筛查的血液和血液制品;以共享注射器具方式注射du品。
尼玛注射式的都没有重复使用来的危险,可想而知这个院长得有多脑残。
这尼玛成本控制是这样控制的吗?有些时候,医疗行业的事情真不能说。
哒哒哒的花母鸡稳稳的停在停机坪以后,张凡稍微等了一下,等螺旋桨转速下来以后,这才带着护士医生推着平车跑了过去。
机舱门嘭的一下打开了。
人还没出来,扑面而来的不是什么血腥味,而是一股放完烟花后的烟火味道。
然后跳下来了几个端着也不知道是冲锋枪还是自动步枪的战士。“怎么样,怎么样?伤了几个?”
张凡刚问完,就看到机舱里面盖着白布的。他一下就镇住了,在边疆,其实很多事情,就算张凡这个级别,也是很多年后,看新闻才知道,当初原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不论怎么样,张凡都不愿意见到自家的士兵出现问题,一个个青涩的面孔,脱掉绿色的军服,其实就是一群憨厚的孩子。
就在张凡发楞的时候,薛飞跳下来了。
“张院,张院,有个战士受伤了,我已经处理了。不过还是需要手术。”
张凡楞了楞,“只是受伤吗?”
“嗯,石头砸伤的,挺严重的,你快来看看。”
张凡过去一看,小伙子的头面部和上半身被绷带包扎的像是木乃伊一样,只露了个眼睛和鼻子。
“砸到颅脑和肩胛骨了,有呕吐和晕厥史,颅内压明显上升,有呕血,量不大。”
薛飞一边介绍,一边和张凡还有急诊科的医生们轻轻的把年轻的战士从花母鸡上抬了下来。
放上平车后,张凡立刻对王红说道:“通知脑外组,在手术室待命!”
“已经到位了。”
然后张凡又看向了机舱,意思就是这里面怎么回事。
薛飞拉着张凡往外走,“这不是咱的人,我刚到地方也吓了一跳。”一边说,一边把张凡往楼下拉。
这事没人给张凡通报,张凡心里猫爪猫挠一样,可就是不能问。
直到后来,央妈有一年忽然出了一个纪录片,在一片戈壁上,国家的数字部队在追赶一群武装分子。
高原上,就算是夏天,仍旧温度低的冻人。
武装分子不光有枪,而且山上的石头推动下来,就和炮弹一样。
嘭!一个年轻的战士被砸了。
瞬间就像是枯树一样,甚至连一声喊叫都没有发出来,就被砸倒在地面。
营长疯了一样,指挥着部队向前冲,指导员和另外两个战士抬着伤员就往山下跑。
最后,武装分子被堵在了一个山洞里面……
有时候,这种事情说起来,都和吹牛逼一样。不说内地的普通人,就算是边疆的老百姓其实也一样。
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
其实,辛苦的危险的而是这群驻扎在祖国边疆线上的孩子们。有时候,有人不太理解边疆,觉得好像这里太严格了。
说实话,的确很严格,但如果这群被武装起来的魔鬼一旦进入城市怎么办?【1】
【6】
【6】
【小】
【说】
朗朗晴空,是这群孩子用血和汗铸就的。
张凡一听,也就不操心了,不是自己人就好,然后撩起白大褂就开始往下跑。
“快点做CT,这个时候了,还穿个屁的铅衣啊。”脑外的主任骂的鸡飞狗跳的。
茶素的脑外组,几乎就是以中庸的医生构架起来的脑外科室。平日里,这群人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本来素质就高。
对谁说话都和声和气的,甚至茶素医院的护士们还有患者们都对人家竖大拇指,一说就是人家是首都来的大专家,不光技术好,脾气也好。不像是茶素的张黑子,还没说话呢,脸就先黑了。
可这个时候,脑外的主任在手术室里面骂的飞起。
一般手术室的放射检查,比如C型臂,床旁CT,这些检查都需要医生穿上铅服或者躲在铅板后面。
一个来进修的医生按照常规操作,刚要穿铅服,就被着急的科室主任一把给推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