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生,福山医生,小心!”
池非迟立刻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只看到一只在花坛边蹦哒的鸟:“……”
这只贱鸟怎么又跑回来了?!
那只鸟被池非迟盯得发毛,“嗨?”
还嗨?
池非迟感觉到身边来自福山志明的凝视,脸色有点黑。
鸟心虚飞到院子里大树上,高高站着,感觉心里安稳了不少,“别这么小气,开个玩笑嘛!”
“池先生?”福山志明观察着池非迟的神色变化和反应,“是不是又听到那只鸟说话了?”
间宫满看了看站在树上的鸟,他很想举报一波——‘池非迟不仅会听到鸟说话,他还养了一条蛇,整天跟蛇说话,住在一起很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为了其他人的心理健康,请不要把他放出去了!’
不过,考虑到自己撒了那么多谎,废了那么多脑细胞,心累了那么久,不想在最后关头节外生枝,还是硬生生忍下举报的冲动。
算了,反正咱是解脱了,祝下一位好运!
“没有,”池非迟回过头,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我只是觉得那只鸟要倒霉。”
福山志明观察了一下池非迟的神色就放弃了,好吧,还是那个他熟悉的、难缠的池先生,“池先生,难道您觉得自己有预知能力?”
池非迟又转头看向那棵大树,“不是预知……”
院墙旁,一大群乌鸦呼啦啦冲进来,直飞大树。
红眼乌鸦很有气势地喊道,“我威武的手下们,清场!”
“哇……哇……”
“嘎——!”
一群乌鸦冲向站在树上懵逼的鸟,扑棱着翅膀直接把没反应过来的鸟掀到一边。
而且,乌鸦这种生物,还喜欢揪动物的毛,猫、狗、狮子、老虎、野狼、秃鹰……只要有机会,就没它不敢啄的,驱赶着驱赶着,总有乌鸦忍不住来一口。
“住口!”
“别扯我尾巴!”
那只鸟冲出乌鸦包围圈,抖落一地羽毛,快速溜到另一边屋顶上。
池非迟看得神清气爽,转头对福山志明平静道,“只是欺鸟霸狗的乌鸦来了。”
福山志明看着停了一树的乌鸦,一阵无语,没有再追问下去,带两人去办公室坐着闲聊。
十多分钟后,福山志明接了个电话,带着一个中年男人回来。
男人穿着一身棕色西装,个子高大,发际线也高,露出一个代表着智慧的大脑门,五官端正,络腮胡子和头发都打理得整整齐齐,哪怕笑着,气场也比间宫满强出一筹,“非迟,好多年不见了,还记得我吗?”
池非迟在记忆里找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五官、胡子差不多,不过发际线可没这么高,“干雄叔叔?”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记得啊,从你两三岁之后,我们可就没再见过了,”男人坐到椅子上,看向间宫满,“这位先生……”
接下来,少不了互相自我介绍、客套,福山志明又确认了一些情况。
男人也是池非迟便宜老爸的远亲,早年跟池非迟的父母有些来往。
池非迟记忆里的模糊印象,就是男人带着家人来他家里做客时留下的。
不过因为真池集团近年一直在往国外发展,两家来往也就慢慢少了,只是偶尔会在一些商业聚会上碰面。
男人在登记册上签字时,池非迟看了一眼:森园干雄。
间宫满告辞离开没一会儿,森园干雄也跟池非迟出了医院,上了停在医院门口的车。
司机开车,森园干雄坐在后座陪池非迟聊天,“你父亲也快回来了,等参加我儿子菊人的婚礼后,应该会顺便接你回去。”
池非迟回想着,森园菊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在结婚前夕密室事件里,杀了自家管家的凶手。
结合森园家的家境,重名的可能性很低。
也就是说,便宜老爸又给他找了一个问题人家?
森园干雄也不在意池非迟没回应,“那年去你家做客的时候,菊人病了留在家,你们没见过,不过百合江跟着我们一起去了,你还记得百合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