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正翔没有避开,甚至撤回了护体的气劲,硬生生地受了他这一拳。后退了两步,抹去从嘴角渗出的血迹,笑着问道:“这下,你该甘心了吧?”
樊彬在挥出这一拳之际,心里已然后悔。这样的举动,犹如垂死挣扎的跳梁小丑一般,哪里是好男儿所为?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武正翔竟然受了他一拳。
看着对方磊落的笑容,他不得不承认,武正翔在武艺上超过了他,连心胸也令他折服。
他轻叹一声,甩了甩额前湿发滴下的水滴,因情伤而颓然的眼神,让他的面容有了沧桑的神色。但这神情之中,又透着一种释然,整个人越发的洒然不羁。
樊彬走到一旁的惊帆旁边,解下马上驮着的背囊,从中拿出一个白玉匣子,递给武正翔道:“你将这个带给她吧,我就不再见她了。”
“是什么?”
想起为了采摘这朵花,历经的惊险,樊彬微微一笑,道:“沥泉晴月花。在我心中,只有这朵花可以配得上她。”
“沥泉晴月花?”武正翔讶异地挑起了眉毛,道:“这等宝物,你舍得?”
结合他之前风尘仆仆的模样,武正翔不难得出一个结论,这朵花应该是他千辛万苦才采摘到,准备用来赢取徐婉真芳心的。
而眼下,他已经明白事不可为,却还是要送给徐婉真吗?
樊彬低下头,语气萧瑟道:“我采摘这朵花,就是为了她。这份心意,自然不会有任何变化。”哪怕,她的心中没有自己。哪怕,在她的未来中,自己只能远远的看着。
在他的眼角处,有一丝可疑的水光,仿佛在纪念这份还未开始便已逝去的爱情。
武正翔为之动容,樊彬语气中蕴含的深情,让他感同身受。
只是情之一字,至情至性。他和徐婉真两情相悦、情比金坚,绝不会拱手相让。
再说,就算他肯让,徐婉真就会和樊彬在一起吗?但是对于三个人的不公平,也是对徐婉真最大的不尊重。
接过这个白玉匣子,武正翔道:“我替她谢谢你。”
替她道谢原是应有之义,但樊彬听在耳中,却心如刀绞一般。他松开手不再说话,翻身上马狂奔而去,恨不得离此地越远越好。
武正翔目送着他的离去,只觉得他暴烈的身姿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
将匣子打开,沥泉晴月花静静躺在其中,白玉无瑕的花瓣中,簇拥着晶莹剔透的花蕊,银白色的枝叶更是透出它的不凡之处来。
在影卫那里,有一份天材地宝的名册,这沥泉晴月花赫然就在其中,属于上上品。据他所知,在高芒王朝建国以来,还从未出现过。
采摘此花,机缘、勇气、运势、智慧缺一不可。看来着樊彬,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加优异。
徐婉真能得到这样的宝物,他也替她高兴。
将白玉匣子贴身放好,武正翔策马往山外奔去。这些匣子虽好,但也只能保一个月不腐,但要尽快将此花送到徐婉真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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