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手枪射出一发光弹。
虽然手枪的攻击力有限,远距离或许无法造成致命伤,但在零距离之下,它绝对是致命的。那发光弹瞬间击向大祭司的头颅,下一刹那就能在其上开出一个焦灼的大洞。
虽然经过了几番曲折,但这场比试,是伊文赢了。
------又或许不。
无数的树藤从大祭司的胸口冒出,形成了一个盾牌,挡住了的伊文的枪击。
…又或者说,挡住了大半。碎裂的光弹沒有轰烂大祭司的脸,却穿透树叶盾,撕掉了大祭司的大半张脸。
"呜嗯。"艾尔伯特从水中冒出,发出一个含糊的得意笑声。
受贝迪维尔吩咐,老虎先一步把[圣树之种]藏在大祭司的身上。
而[圣树之种]早已接受了狼人的一道命令:当有人举枪攻击的时候,它就会爆发出树藤组成的盾,保护大祭司的安全。虽然圣树之种的防护能力有限,只能挡住一部分的攻击。
大祭司受了不小的伤,满脸鲜血,在发狂般尖叫着。
但是,这家伙至少沒有死。
"什么。"这场面实在太诡异了,看得半龙青年一阵惊愕。
"你从一开始就沒有赢的可能。"贝迪维尔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他在白龙人伊莱恩的帮助下,快速飞赶过來了。崩塌的高塔并沒有杀死或困住贝迪维尔,实在是伊文的失策。
"呜呜呜呜呜啊。"大祭司全身被树藤缠绕着,受伤的脸部撕裂了一大片皮肉,但他还沒死。树藤既起到保他不死的作用,也起到了捆住他,让他无处可逃的作用。
大祭司看见狼人赶过來了,以为自己的救兵到了,歇斯底里地高喊:"救,救我。只要能救我…只要能救我的话。财富,权力,地位------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谁会稀罕那种东西。)
"救你。"贝迪维尔轻巧地落在船上,面带微笑地推开了伊文拿枪的手,同时指了指仍在半空中的伊莱恩。
白龙人正背着刚才几乎被当作祭品的男童。整座高塔在爆炸之中倒塌,就贝迪维尔,伊莱恩,以及这名孩子逃出來了。那些沒逃掉的邪教徒,当然是该死的家伙。
狼人用锋利如刀的目光死盯着大祭司,眼神中充满了仇恨,愤怒,以及无尽的质问:
"那孩子被你们拐來,关在笼子里一个多月,就是为了在今天被你们屠宰,像牲口一样屠宰。
他沒有吃的,喝的仅仅是污水,饿得快要死掉了。这一个多月來他向你们求救了多少次,哀求过多少次,你有理会过吗。
------现在告诉我,你到底该不该死。"
"呜嗯嗯嗯嗯嗯..."树藤把大祭司缠得越來越紧,他的眼珠子都往外凸出來了。全身喷着血的这名邪教首领,知道自己面前这些人个个想杀他,他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嘿嘿嘿嘿嘿嘿,所以你们果然是德鲁伊教派來的人..."大祭司阴险地冷笑,他已经不顾一切了:"你以为杀了我,这件事就完结了。你错了。"
他断裂的手臂竟然奇迹般活动起來。他手中握着的,是真正的仪式匕首。
"既然如此,你们全部都要死。大家一起投入[寂灭]的怀抱里吧。"
大祭司的手臂以诡异的角度反掰,仿佛有某种力量控制住他的手臂,而不是靠他自己的肌肉力量來活动的。
那柄匕首凶狠地一插,不偏不倚地刺向穿了大祭司的心脏。
好像有点不对。
糟了。如果这家伙自杀的话,贝迪维尔和伊文的打赌就无法分出胜负了。
半龙青年急忙举枪射击,光弹笔直地击向大祭司的头颅。
狼人也控制树种,[圣树之种]的树藤马上刺出无数尖刺,把大祭司全身刺穿。
啪啦。扎扎扎扎扎。
光弹击碎这名邪教首脑的头,同时尖刺也把大祭司全身开出无数大洞,让他瞬间死亡。
问題來了。最后到底是谁先一步杀了大祭司。
还是说,这算是大祭司在自杀。
贝迪维尔和伊文同时一阵纳闷,心里准备着一万个理由,打算与对方争论到底。
但这时又出现了新的情况,让两人不得不把这个争吵押后。
刺入大祭司心脏的仪式匕首,开始发出邪异的红光。
如同有神明一般,仪式匕首贪婪地,快速地吸食着大祭司的血肉和内脏,让大祭司从胸口的部位整个人凹了进去。
那东西并不是一把[匕首]那么简单。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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