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空去过一趟银行给的地址，是郊区的一间平房。
材质是最简陋的钢板和砖块，偌大的院子里养了几头猪和一群鸡。
走近些就能闻到令人不适的臭味。
她远远观察过，屋子里只住了一个瘦小的老妇和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少年。
没有任何成年男性的踪影。
她怀疑这并不是张午生的家人。
如果收到了一千万，谁还会愿意住在这种地方？
林月茹每天都会拨打银行预留的手机号。
可惜每一次电话虽然通了，却没有人接。
发出的短信也石沉大海。
命运就像是跟她开了个玩笑，等她攒够了面对的勇气，又掐灭了真相的微光。
“想什么呢，不去吃午饭？”
施蔚然手捧咖啡，打断了林月茹的思路。
午休时间，办公室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她微仰着头，对着他笑笑：“不是很饿。”
施蔚然看了看她凌乱的桌面：“还有几个项目？我帮你分担点。”
林月茹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杯口的牛奶泡沫粘在了她的上唇。
“不用了，你手里的活也不少。”
施蔚然像着了魔似的，目光不自觉被那抹白色吸引。
“别动。”
闻言，林月茹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他用食指指腹略过她的上唇，抿去与肌肤相接的奶沫，随后放进自己的唇边，轻舔了一口。
林月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你、你怎么这样，”
施蔚眼底的笑意深了些，依旧温润如水的模样，看不出丝毫冒犯：“甜的。”
林月茹抿了抿唇：“下次不要这样了。”
“走吧，请你吃饭。”
林月茹没来的拒绝，就听到一句“我也去！”
身后的工位上突然冒出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女生。
新来的同事柳青青伸了个懒腰：“施组长，见者有份哦。”
她没想到办公室还有人，好不容易冷却的脸颊，再次迅速漫上一层薄红。
柳青青上前两步，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林副组长不会不想带上我吧？”
柳青青也是刚毕业，长得面容清秀，工作能力也很突出。
整个部门的人都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可爱小妹妹。
林月茹笑着摇摇头：“没有，那就一起去吧。”
施蔚然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即又恢复了温润的神情。
三个人随意找了家店吃菌子火锅。
乘着施蔚然离开座位，柳青青手托粉腮，笑吟吟地看着她。
“林副组长，你和施组长在交往吗？”
林月茹刚吃一口凉菜，没来及咽下，就被她的提问惊得呛到了气管。
她边咳边用力摆摆手：“没有，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柳青青眼中的锐利转瞬即逝，又恢复成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这样啊，那我可以追求施组长吗？”
林月茹刚喝了口水，差点喷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语出惊人的小姑娘，她顺了顺胸口。
“你想追谁是你的自由，不需要问我。”
柳青青眉眼弯弯，似乎很开心听到这样的回答，开心地收起了化妆镜。
施蔚然指节捏得发白，只余下喉头的一片苦涩。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毕竟他也不是好人不是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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