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箭雨停歇,战场上只剩下不到一万名匈奴骑兵还在马背上。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握着弯刀的手在不住地颤抖。
蒙恬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重步兵,前进!"
随着令旗挥下,秦军的重装步兵方阵开始稳步推进,他们手中的长戈在朝阳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而在步兵方阵后方,第二轮弓弩已经准备就绪......
这场战役的结局,已经不言而喻。幸存的匈奴骑兵看着越来越近的秦军方阵,有些人已经开始调转马头。
箭雨过后,匈奴残部竟爆发出困兽般的凶性。
"长生天的勇士们!"铁勒族长扯下染血的战袍,露出满身伤疤,"与其像羔羊般被屠宰,不如随我杀出一条血路!"
残存的一万两千匈奴骑兵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竟然迎着秦军枪阵发起了决死冲锋。他们不再讲究什么阵型战术,只是疯狂地催动战马,用血肉之躯撞向如林的戈矛。
"轰——咔!"
第十七门重炮的炮管终于不堪重负,在连续发射二十七枚炮弹后轰然炸裂。滚烫的青铜碎片四溅,三名炮手当场被炸得血肉模糊。但其余几十门炮仍在怒吼,炮手们赤膊上阵,用浸水的麻布包裹着通红的炮管继续装填。
"杀!!"
两股洪流狠狠相撞的瞬间,整个战场都为之一震。最前排的秦军枪阵被疯马撞出数个缺口,但后排立即补上。一杆杆三丈长的戈矛从不同角度刺出,将冲锋的骑兵连人带马捅成筛子。
蒙恬亲率玄甲卫杀入敌阵,手中宝剑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蓬血雨。他的战车碾过满地残肢,车辕上挂着的青铜铃铛早已被血染红。
战斗一直持续到将近中午,此刻,曾经纵横草原的匈奴大军被彻底分割成七块,每一支残部都陷入秦军步骑的夹击之中。
"族长!东面枪阵太厚!"
"西面的弓弩手根本冲不破!"
"后路...后路全被截断了!"
四位族长聚在濒临破碎的中军旗下,每个人的铠甲都布满裂痕。铁勒族长的右臂不自然地垂着,箭头还卡在肩胛骨里;秃发族长的左眼被流矢射穿,用染血的布条草草包扎;最年轻的浑邪族长战马已死,铁靴里渗出的血水在草地上积成小洼。
"墨大人呢?!"铁勒族长突然暴怒地砍翻身旁的亲卫,"那个该死的骗子去哪了?!"
回答他的是一枚呼啸而来的开花弹。炮弹在十丈外炸开,四溅的铅子将最后一面狼旗撕得粉碎。透过硝烟,他们看见蒙恬的玄色大纛已经推进到三百步内,重装步兵如移动的钢铁城墙般稳步逼近。
"突围..."秃发族长突然抓住铁勒族长的手腕,"必须保留火种!"
四人交换了一个绝望的眼神。"往北!"他吐着牙碜的玉屑,"去圣山!"
随着一串急促的鹰笛声,残存的四万匈奴兵马开始疯狂自噬。伤兵被抛弃,辎重被点燃,甚至有人砍杀同族只为争夺一匹完好的战马。四位族长各自率领亲卫,像四把尖刀般捅向不同的方向。
蒙恬在战车上冷眼看着这场溃逃。
"将军,要追击吗?"副将看着四股扬起的烟尘。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