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闻言愣了一下,神女竟然没有责怪自己办事不力。
他很快回过神来:“是,已在城中将军府。”
楚妗安心怀打算,既然决定帮就帮到底,看过末世文的她清楚当下该如何行事。
但出于礼貌,还是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祁渊沉思片刻:“城中百姓有万余人,护卫兵大约两万。”
说到此处,祁渊再也忍不住,脸上的笑容险些绷不住。
两万的护卫兵,数量与北骑军相同,然而金贼来袭时,他们却躲在城中狐假虎威,不曾前去支援。
还有城中那些官宦人家,见他到来,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却紧握着护卫兵的兵权,张口就要粮食,毫无愧疚之心。
他脸上神情的细微变化皆被楚妗安捕捉到,她大致能想到城中的状况,好不容易以为宫里来人了,还是一国储君,便理所当然地提出无理要求。
“没事,你先整顿护卫兵,筛选出有用之人,婠婠放在我这你放心。”
基建之事不能操之过急,势力不均衡,城中人多,他们人少。
挂断电话后,祁渊的眉宇越拧越紧,他对着窗口吹了声口哨,一道黑影从窗前掠过。
季风如鬼魅般骤然出现在屋子里,恭敬地跪在他面前:“太子殿下。”
祁渊坐在主位上,目光危险地盯着地上的季风:“去地牢里,把他们带上来。”
季风:“是!属下遵命。”
说完如同一阵风,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齐王朝唯有北骑军采用内力练功,轻功高超,因此各国对他们忌惮不已,想要将其置于死地,岂料,大齐皇帝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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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妗安将东西送过去,随后把颂钵放置在院子中间,确保第二天颂钵能第一时间沐浴到太阳光。
她给护士站打了个电话,沈珠婠还在睡着,烧已退去不少,但仍处于低烧状态。
她回去洗了个澡,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定好早晨七点的闹钟,争分夺秒地睡。
她得赶在沈珠婠醒来之前抵达医院。
她担心小姑娘醒了找不到人会害怕。
第二天清早,夏日昼长,太阳早早地挂在天上,散发出炽热的光芒,唤醒大地沉睡的生灵。
楚妗安一早去买了小笼包和小米粥赶赴医院,刚走上电梯,就听见后方传来黏腻又恶心的声音。
“哟~这不是楚家大小姐嘛?怎么来医院了?生病了?活该!”
如此不怕死的,还能是谁。
楚妗安脸上的悠闲惬意瞬间消失,转过身眯着眼睛,极具威慑力地扫了她一眼,仿佛看到脏东西一般,满脸嫌弃地扭过头。
直接无视她。
李婉言气到指甲都快掰断了,跺着那双恨天高,走到楚妗安身边。
正巧电梯来了,门缓缓在两人面前打开。
楚妗安刚抬脚,李婉言扭着水蛇腰闪到她面前,两手张开,挡住她的去路。
她眼底满是恶意:“你不过是被赶出家门的人,不配去见爸爸。”
楚妗安被她的话逗笑了,这家人都什么毛病?自恋还能遗传?
楚妗安比李婉言高出许多,哪怕李婉言此刻穿着高跟鞋,依旧得仰视她。
她垂下眸子,红唇轻启:“好狗不挡道,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