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黄教,打着‘天下承平’的旗子,里面没几个好玩意,都是为了求‘神祇’赐点方外之术,增进自身,才愿意进入。”
“像他这样的...”
“少见。”
“为师的评价是,与虎谋皮,早晚把自己玩死。”
...
虎豹馆。
杨刀瀚看着那披着黑袍的青年,摆下一枚‘中黄太一令’,逐渐远去,面上不由狰狞:
“韩鹰...季修...段沉舟...”
“叫我节哀顺变,说段沉舟惹不起...”
“以前的他,靠着江水驻军‘罗将军’,我还能勉强忍着,现在——”
“他算个屁!”
砰!
杨刀瀚用力击碎眼前的木桌,任凭木屑崩散,眼皮耷拉着,往日里的温和,一点都维系不住了。
狂狮张烈臣耳朵上还打了绷带,闻言叹了口气:
“老七...节哀...”
“毕竟...”
“节哀?节哀个屁!”
“那小子,以为拜了段沉舟,就能护得住他!?”
“他知道段沉舟得罪了多少人吗!”
杨刀瀚眼神骇人:
“以前,我寻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受点伤就当息事宁人了,但是现在...”
“我要让他们师徒,在安宁、在江阴府!都出出名!”
“县衙那位县尊的族兄,四大馆背后的主家,老爷,有几个他没得罪过的?更别说江阴府那些庞然大物了!”
“不让我好过,那就谁都别好过!”
说罢,他就猛得起身:
“我去换身衣衫。”
“今晚...我要上山。”
“去找大哥!”
看到他这堪称雷厉风行的作风。
张烈臣不由一阵无语。
妈的。
死了儿子,和兄弟掉了耳朵...
果然天差地别。
之前谁说能忍则忍的?
骗鬼呢!
...
段宅。
季修麻溜的烧灶做饭,然后熟练的退至段沉舟身后,边看着天色,边嘀咕着:
“师傅,你说顾大人...他能摆平这事儿吗。”
“之前没干过,手生,现在我才突然想起来,就算是三大帮都不敢当街砍人...”
“不过事前,我最讲道理,还和杨言签了生死契子,这都是他自己自愿的,瞧不起咱们这一脉的武功,就该被我一刀砍死!”
“契子我还揣着呢。”
“只是,我这...是不是有点打县衙的脸面?”
段沉舟闻言,瞥了他一眼,眼神带着莫名笑意:
“他摆不平。”
“但为师的名头,也够用了。”
“只是...”
“从今往后,你的日子,可能不太平了。”
季修听到段沉舟如此霸气的话,不由一震,目露凶光,会错了意:
“师傅,既然不太平,何不斩草除根?”
“你我连夜杀上虎豹馆,砍了杨刀瀚,叫这三大帮龙头,换个人当,这不就太平了!”
段沉舟笑而不语:
“他还不够格。”
“况且,我若砍了他,你又怎能勤勉练武,以致如履薄冰?”
“他,留着给你杀。”
“这是你师祖教我时,跟我说的。”
“教徒弟...不能教个花朵。”
“你不努力,可做不了我的徒弟。”
“今日为师给你平了场子...”
“所以明天。”
“你便打着‘段沉舟’的名头,去四大馆,挑真传!”
嘶!
内街四大馆,挑真传!
“可段师,你不是说...出去打擂什么的,不能用你的名头吗?”
季修想起之前传了‘刀山火海势’,段沉舟叮嘱他的言语。
对此,
段沉舟眸子深邃,似有紫意流转,随即喝了口茶:
“现在因为你,情况不一样了。”
“不过...”
“已经无所谓了。”
“我见见‘老朋友’,也叫你见识见识...同辈真正算是练武的青年俊杰。”
“也好。”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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