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寿宴就在众人的说笑声中落下帷幕。
蔡老太太养生,下午七点是固定的睡觉时间。
夜晚,是蔡家年轻一辈的主场了。
小辈聚会,也就那么几件套——烧烤、星光、唱歌、讲乐子。
更何况,今晚的聚会还是由蔡媛媛主持。
蔡昉头一个不乐意给她面子,转身摸去了温舒雅的房间。
自被放逐出国,他还以为再也没机会回来了。
谁承想,两年而已,他就平稳过渡。
蓝雅玉一个孤女,玩了就是玩了。玩过了也没意思了。
今天,他看到温舒雅,倒是眼前一亮。
温舒雅那畏畏缩缩的样,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养过的一只可怜小狗。
而且,三姑爹看温舒雅时不耐烦的眼神,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温舒雅在温家不受重视。
也是,一个刚被认回来的女儿,能有什么感情?
看来,温舒雅也不过是蔡家的弃子罢了。
既是弃子,那就是他的乐子。
他从小在蔡家长大,对蔡家的一草一木最是熟悉,捡着墙根偷摸就翻到了温舒雅的房间门外。
月上西头,柳树招摇。
透过格子窗棂,他瞧见了床上背对着自己的纤长身影,衣服外套颜色和白天所见毫无二致。
他砸了砸嘴唇,准备翻窗进去成就美事。
下一刻,窗子突然大开,他还来不及抬头,后脖颈一痛,翻着白眼没了意识。
乔装的温岚,再三确认周围没人后,摸着黑半扶着蔡昉往偏僻的地方走。
一路走到了半人高的芦苇荡中,她轻飘飘抬开废弃水井的盖子,模仿失足落井的现场将蔡昉扔了进去。
这个恶心的垃圾东西,因为家人的包庇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
就连有血缘关系的表妹,他都敢下手。
两年前的蔡老太太寿宴,他喝了点酒便起了歹念,夜晚趁着大家都在园子里烧烤的时候,偷偷摸进了蓝雅玉的房间。
他不仅侵犯了蓝雅玉,还用刀子在她的身上划满了伤痕。
就算被原主当场撞见,他依然狡辩只是碰巧路过。甚至故意把原主推下楼,企图摔死原主。
好在原主命大,只是摔伤了腿。
最后这事儿,闹到了蔡老太太那里,蔡老太太逼着小儿媳李婕把蔡昉送出了国当作对蓝雅玉的交代,就再也不准任何人提起。
从那以后,蓝雅玉性格大变。
原来性格大方开朗的她,渐渐地连独自出门都成了难事。
芦苇荡是蔡家的禁地,向来没人会来这里。
两个小时后,给蔡昉注射的药剂就可以代谢干净。
就算以后蔡昉的尸体被人找到,尸检出来的结果也只会是他落水窒息而死。
当然,就算查到了她这里也不怕。
毕竟,一个一米六的娇弱小姑娘可搬不动个子一米九的蔡昉。
此时,隔着院墙的花园水榭中心,温舒雅正被蔡媛媛刁难。
当着一众兄弟姐妹的面,蔡媛媛扯着自己的新款连衣裙裙摆不依不饶,非要温舒雅赔偿她。
温舒雅垂着头,低声哭着,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寿宴一结束,她就回了房间的。
在房间待着,回想起白天蔡昉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她心里跳跳的,预感很不好。
又换上新衣服,循着人声来了花园。
不巧的是,人刚来,就碰到胡搅蛮缠的蔡媛媛。
“媛媛姐,你多高贵的身份啊,有必要和她纠缠吗?”温岚越过众人走来,话语中毫不掩饰对温舒雅的轻视。
蔡媛媛打量着她手上挎着的新款珍珠包包,眼珠子一转,颐指气使道:“你们俩既然是姐妹,她损坏了我的裙子,你也该赔。我要你手上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