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益祯愣住了。
“......”余忠也愣住了。
好久没有见到这样想法清奇之人了。
赵益祯轻咳了一声:“二郎多虑了,这两桩差事还是衍明的,朕是想让你看看这口供里有没有什么漏洞,或是能发现什么别的线索。”
李叙白松了口气,再度重新仔细翻看起来。
他看的很仔细,一字一句看下来,没有放过半点细微之处。
简直把当年做娱记的时候心细如发的特长发挥到了极致。
“陛下,看看这个。”李叙白抽出其中一张口供,递给了赵益祯:“陛下看,这个辽国的暗探据点是个点心铺子,虽然设立了有半年了,但这种叫菱花糕的点心去足足卖出去了五万多盒,平均一天要卖三百多盒,一盒里是八块菱花糕,这个点心铺子里只有一个厨子,这么大的销量,就是把厨子的手累断了,估计也做不出来吧。”
赵益祯神情一冷,把那张口供单独留了下来。
李叙白接着又拿出一张,在上头指指点点:“陛下看这个,西夏人开的药材铺,开了足足六年,可账本儿什么的都没有搜到,只搜到了一些零星药材,要么是西夏人提前得到了消息,将这些东西都转移了,要么就是根本就没有好好经营,只是做了个假象,那就奇怪了,西夏人若是提前得知了消息,把重要的文书和刺事人转移了也就罢了,根本没有必要连账本药材一块转移吧,那若是没有好好经营,只是做了个假象,那事儿就大了,这六年来的税是怎么查的收的,左邻右舍就不奇怪这铺子是怎么维持下去的吗?”
赵益祯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李叙白足足挑出了十几张有问题的口供,一点点的分析。
这些漏洞简直堪称滑天下之大稽。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漏洞,竟然没有被一日日巡逻的巡检司给巡出来。
真不知道是这巡检司敷衍了事,还是巡检司里全是西夏和辽国的探子了。
赵益祯是忍着怒气问道:“那依二郎看,现下汴梁城的情形,若想彻底拔除西夏和辽国的暗探,该如何做?”
一听这话,李叙白顿时来了兴致。
他以前看的那些谍战片,还有他经过了千锤百炼的打听八卦的本事,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
李叙白侃侃而谈:“都说大隐隐于市,而人多的地方,也正是获取情报最好的地方,西夏和辽国在汴梁城经营了数十年,估计早就根深叶茂了,单单拔除几个据点,根本不能动摇他们的根基,微臣浅见,与其想着拔除,不如善加利用,一动不如一静,不如就借着这次的刺杀事件,逼着他们自露马脚。”
赵益祯又惊又喜。
惊得是李叙白如此大胆,而喜的是李叙白竟然这么大胆。
“那二郎仔细说说,要怎么做?”赵益祯凝神道。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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