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哪朝哪代高房价都是寻常事。
李叙白思忖了半晌,勉强降低了标准:“那个,也不要,一人一间房,两人一间,也行的。”
苏掌柜哑然失笑:“倒也不必。”
就在李叙白跟苏掌柜商量买房子的时候,宋时雨穿街过巷,找到了乘风赌场的所在。
门口的打手不认识宋时雨,面露惊艳:“哟,大姑娘来逛赌场,少见啊?”
“什么大姑娘,没见她梳着妇人髻?”另一个打手啧啧舌:“小媳妇来赌场找乐子,你家官人知道吗?”
宋时雨面无表情的扫了这两个打手一眼,淡淡道:“叫熊天强出来见我。”
两个打手齐齐“噗嗤”一声,震惊的都忘了开骂。
这妇人是个什么来路,怎么这么横,怎么开口就敢叫他们的东家出来见她?
莫非是他们东家的新宠?
不能吧?
两个打手想不通宋时雨的来历,又不敢怠慢她,只好点头哈腰道:“那,东家这会儿不在,娘子你是,在这门口等,还是进去等?”
宋时雨淡淡道:“让他去街口的观前茶楼的二楼来见我。”
观前茶楼所处的位置很好,但生意一直很清淡。
无他,只是因为里乘风赌场太近,风水不好。
整天都有被赌场打断了胳膊腿的赌棍扔到茶楼门口。
好人家谁敢来这么个地界喝茶。
宋时雨在观前茶楼的二楼捡了个临窗的桌子坐下,要了一壶最便宜的茶叶沫子,盯着伙计看穷酸的眼神,连点心都没舍得要一碟。
她时不时的看楼下一眼,心里默默盘算记忆犹新的一件事。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还很小,对许多事情的印象都是模糊不清的,但唯独对乘风赌场发生的一件事印象深刻。
那是因为她的祖父顾太傅天天抱着她教他习字,与前来拜访的同僚议事时也并不避着她,才让她知道的这么完整。
她在观前茶楼等的时间并不长。
熊天强对这个强横的陌生女子也很好奇。
只带了两个打手便腾腾腾的上了二楼。
看到一个极为貌美的女子临窗而坐,撇过来的眼神清淡冷然,像是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心里。
熊天强心里咯噔一下,对这女子更慎重了些,疾步走过去,粗声大嗓的问道:“小娘子,你是来找我要你家官人,还是兄弟的?”
宋时雨慢条斯理的给熊天强斟了一盏茶:“我谁都不找,找你。”
熊天强呵呵一笑:“小娘子,我姓熊的虽然好色,但对嫁过人的没兴趣,你找错人了。”
说着,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乘风赌场昨日抓了个人,断了他的一条腿,那人姓吕,你没去查查他是谁?”宋时雨在熊天强身后幽幽开口,说出的话吓了他一跳。
熊天强慢腾腾的转过身,盯着宋时雨,语气越发不善:“小娘子这是什么意思?”
宋时雨扬眉:“姓吕的是吕夷简的独孙。”
“那又如何?”熊天强听到这个名字,高高吊起的心落回了远处,满不在乎道:“汴梁城里满地都是达官显贵,我若是怕一个赋闲在家的,我这赌场早就开不下去了。”
宋时雨淡淡道:“你现在自然不怕他,但是再过半个月,哦,不,十天,你就该怕了。”她顿了一下,继续道:“灭门之祸,你,当真不怕?”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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