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猛烈敲击的闷响,还有机械元器件被敲击变型的声音,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动听的声音。
魏莪术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他还有些眩晕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睡了过去,现在是几点了?到站了?
不对。
魏莪术迅速的被自己面前的事物惊醒,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他所在的车厢不知道什么时候,照明系统已经失灵,温和的暖光灯都已经熄灭,只有远处车厢门处的紧急逃生图标和舱门灯还亮着,闪烁着冷淡的白光。
自己面前的台灯依然开着,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格外的醒目,就像是黑夜里的灯火一般。
魏莪术看着远处的那扇车厢门,他清楚的记得,这扇车厢门对应的是向前,而乘务员与列车长所在的驾驶室就在这扇门的前方,车头的位置。
“咚!咚!咚!”
剧烈的敲击声,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剧烈敲击声,那扇通往车头方向的车厢门已经反锁,而之后传来的剧烈敲击让悬挂在车厢上的探照灯更加不安的闪烁,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熄灭。
在这样闪烁的惨白探照灯下,车门后的半磨砂玻璃隐约能看到不详的暗红色,被涂抹喷洒在磨砂的玻璃上。
“咚!咚!咚!”
敲击的声音更加暴躁,其后到底有什么?如果是列车长或者乘务员,那么为什么他们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暴躁的敲击这扇反锁的车厢门?
魏莪术冷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桌板,巨大的实木桌板上,摆着三个黑色的金属制成的物品。
一把漆黑的左轮,一把黑鞘的长剑,一把黑鞘的长刀。
这三个金属制成的武器就这样不知道何时的安静摆在他面前的桌板上,也没有任何说明。
它们的黑色泛着不一样的冷光,就算是台灯的暖光照射在其上,也不能让它们看起来温和哪怕一丝一毫。
列车依然在黑暗中飞驰,而那扇门后的敲击越发的暴躁,连带着探射灯不稳定的闪烁,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反锁的门把手开始不受控制的松动,整扇门都吱呀作响,想必破碎只是时间问题。
悬挂在这辆车上,绿色的“安全通道”标志反而在门后黑红血迹的衬托下变得诡异与不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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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临这样的情况的,绝非魏莪术一人。
绝大多数的新生,慌不择路的逃跑,占据了小半,而其他人大多数则是拿起了桌面上的武器,不安的缩在原位上,警惕的看着那扇门,等待其后的东西水落石出。
穿着运动服,背后斜背着一个剑袋的清秀少年皱着眉头,凝视着面前的这扇门,仿佛面对一道最难解开的数学题。
他冷静的凝视着,凝视着那忽明忽暗的探照灯,凝视着其后不详的暗红,看着黑红色的粘稠液体逐渐从门下的缝隙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