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
而且楚风还闻到了,空中有一阵很浓重的药味。
似乎是碘伏和某种重要的混合,让人直皱眉头。
“阿猛,回来了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出现在楚风的面前。
楚风发现,这是一个很瘦,但很干净的女人。
大概是在二十三四岁,个子很高挑,头上明显戴了假发。
两眼深陷。
但看她五官的比例,楚风断定这个女人在生病前,一定是个美女。
“我是猛子的朋友。”楚风朝着女人点了点头。
女人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我是陈猛的姐姐,陈晴儿。”
“我叫楚风。”楚风笑道,他到处看了看,“我能进去坐坐吗?”
“可是,里面有点乱……”猛子犹犹豫豫。
楚风直接搂住陈猛的脖子:“怕个蛋!走!”
来到了棚屋内,楚风看到的景象,说是家徒四壁也不过分。
墙壁上斑驳的痕迹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简陋的家具散发出一种陈旧的霉味。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悬挂在屋顶,勉强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楚风注意到,地面上铺的是破旧的地毯,上面满是污渍和磨损的痕迹。
一张简陋的木桌放在屋子中央,上面摆放着几个碗碟,显然是刚刚用过饭的残迹。
而姐弟俩虽然是一人一张床,但中间却只用一条旧床单作为围挡。
整个看起来是十分落魄。
“小风,喝茶。”陈晴儿拿来了一个纸杯,给楚风泡了一杯茶,楚风看到这个茶包还是医院用的茶包。
“谢谢。”楚风坐在了一个塑料椅子上。
楚风和陈晴儿聊了几句,顿时也知道了墓前陈晴儿姐弟的处境。
总之很艰难。
楚风拍了拍猛子:“出去抽根烟?”
“啊?”猛子显得十分青涩,他看了看楚风,又看向了陈晴儿。
“你们饿不饿?要不然,我给你们下个鸡蛋面?”陈晴儿关切道。
“多谢陈姐,我跟猛子说几句话!”楚风揽着猛子的肩膀,来到了外面。
猛子显得很拘束。
这时候,周围不少人经过,应该是这附近的一些打工人。
楚风说道:“猛子,你姐的治疗费,我包了。”
“啊?”猛子懵了,“楚少,你说啥?”
“我说,你姐的治疗费,我包了!”楚风翻了翻白眼。
猛子一听,他立刻呆愣在了原地。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陈少,我不是在做梦吧?”
哪怕是做梦,猛子都想要攒钱给他姐看病。
楚风笑骂:“一直去打拳,一场五百块钱,还得搭上你的命,犯不着!”
“不行!”
从屋内,陈晴儿坐轮椅出来,她柳眉倒竖:“阿猛不能再打拳了,他……他本来应该还在学校上学。”
陈晴儿咬着嘴唇,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掉下来:“如果为了治疗我的病,要让我弟弟继续打拳,我宁可不治!”
楚风看着这姐弟情深的画面,心中感慨。
陈猛抓住了楚风的手:“楚少,我跟你。”
“楚少,我求你……你就看在我是一个病人的份上……放过我弟弟吧!”陈晴儿摔下了轮椅,试图朝着楚风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