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江郡,某茶楼。
“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如日东山能再起,大鹏展翅……“啪!””
“恨天低!”
一说书先生此时面容肃穆,声音浑厚,轻轻放下桌上的惊堂木。
仅此一诗,便引得所有人频频抬头。
刹那之间,所有目光全都汇集在老者身上。
说书先生语气骤然变的愤懑,眼神怒睁,一副愤愤不平之色:
“诸位,那江国文成公主以此《出老》一诗,狂言曰:此孤篇能压我圣朝江南士子三十载!!”
说完这话,他的眼皮轻轻抬起,仔细的观察着台下众人的表现。
果然,所有全都炸开了锅。
吸睛效果极佳。
情绪瞬间被他这稳健的台风给调动起来。
“听是听过此诗,做的着实有意境,那她也不该如此猖狂吧?!!”
“孤篇压我江南士子三十载??娘的,那文成公主莫不是患了脑疾?!”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江南文风盛行之时,何曾如此欺辱过他江国??”
“小人一朝得势便如此狂妄?!”
“…………”
听到情绪调动的差不多,说书先生嘴角不自觉的轻轻一扬。
随后面容凝重的回答道:
“距此诗出世,已有月余,江南文坛却是毫无回应……”
这话一出,场面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一时间气氛压抑起来。
“当真压不住她?”
有人弱弱的问了一句。
所有人都急切的朝着那老者看去。
先生又轻轻一笑:
“幸得我大圣朝江南文风底蕴雄厚,横空出世一首《两江赋》这才压下那文成公主的气焰。”
《两江赋》?
那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热切,期待。
皆朝那老者看去。
“《两江赋》?你详细说说!!”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
只是台下议论虽杂,说书老者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
面上微笑不每。
“别卖关子了,快讲!!”
终于有人忍耐不住,一把铜钱打赏而来。
随着有人带头,剩下的所有人也都恍然,纷纷慷慨解囊。
不多时,光是打赏的铜钱便已经堆成一座小山。
甚至其中不乏闪烁着银光的豆子……
说书老者再也压制不住嘴角。
悠然之中,他轻轻开口道:
“曾安民,字权辅,年光十六,凤起路总督之子。”
“自幼聪慧,胆识过人,其出生之时,一道青云霞光而落,进入总督府中,总督大人惊觉抬头,竟看得那天边……”
这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认真的看着那老者。
就连磕瓜子的声音都没有。
“竟看得那天边之间,儒圣法相横立!”
“儒圣法相对总督连点三下额头,对立而笑后,便朝夫人腹中而去!!!”
“下一刻,产房之中便响起呱呱落地之婴泣!”
“泣声延绵不绝,浑厚十足!!”
老者这话一出,引得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儒圣转世?!!”
“这……”
“果真如此??”
……
“呵呵。”
说书先生淡然一笑,手中夹起惊堂木轻轻一拍,便使整个场面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