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卢植已经离开西宫了。”张让凑在刘宏身边,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卢植不是阿猫阿狗,尤其是在被朝庭治罪的情况下,他的行踪自然是一件大事,不可能瞒得过当今天子。
如果天子对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任何反应,那就代表天子已经失去了对朝廷的掌控,而刘宏恰巧还能掌握住朝政。
“嗯。”刘宏看着歌女的表演,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下。
张让内心有些忐忑,自从皇长子说完那些话后,刘宏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十分陌生,让伺候刘宏的宦官都有些摸不着底。
按理来说,卢植不应该现在就被放出来的,但是刘宏也默许了何皇后的操作,至于何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张让用屁股想都知道卢植是给刘辩当老师。
张让内心变得更加敏感,皇长子的言行本就类似于士人,如今又有一个海内大儒当老师,这样的情况下皇长子必然会更加偏向士人。
等到皇长子登上帝位,到时候他们这些宦官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陛下,卢植尚未脱罪,如今光明正大在宫中行走,恐有人妄言。”张让随后补充了一句。
张让摸不清刘宏的想法,就只能是通过敲边鼓的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
刘宏扭头看了张让几眼,看的张让心里发毛,随后又似笑非笑的扭头看向歌舞。
“谁敢妄言?皇长子吗?”过了好一会儿,刘宏平静地说道。
刘宏也被气地够呛,他不好对那个逆子下杀手,只好当其不存在,至于那个逆子做什么他都当作没看见,不然容易气出个好歹。
张让顿时不说话了,如今皇长子就是一个禁忌,谁都不知道刘宏心里怎么想的,万一哪天刘宏心里的火气被一句皇长子牵扯出来,那就倒大霉了。
天子家事本就不是旁人能够置椽的,更别说如今这种令人心惊的气氛之中,一个不小心就会身死族灭。
“冀州的战报有了吗?”刘宏随后又问道。
“还没有……”张让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宏打断了。
“让下面的人麻利一点,冀州的消息尽快送达。”刘宏不容置疑的说道。
刘宏也很生气,那个逆子因为卢植被治罪的事情大放厥词,结果董卓也是一个多月都没有取得战果,让刘宏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都能想象到那个逆子的丑恶嘴脸了,卢植围困一个多月没有攻下城池被自己治罪,那董卓也是一个多月没有取得战果,为什么能够相安无事?
为了防止那个逆子继续跳脸,刘宏也就直接将董卓以同样的罪名给下狱,刘宏也知道自己在那个逆子心中就是一个昏庸至极的形象,反正卢植已经被下狱了,也不差一个董卓。
“奴婢记下了。”张让乖巧的说道。
洛阳皇宫的歌舞在继续,而冀州的战事也到了紧要关头。
皇甫嵩在得到朝庭诏令后,便率军离开东郡前往广宗,来到广宗城下,与宗员所率大军汇聚在一起,汉军人员也达到了七万之数,皇甫嵩自然也就成为了主将。
皇甫嵩也将目标放在了广宗城上。毕竟黄巾首领就是张角,只要能将张角擒杀,就能对余下的黄巾产生重大打击,之后攻打下曲阳也就能够简单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