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婶子眯了眯眼。视线在她唇角稍一停顿。
年轻真好,也不知收敛一下。
不过也能理解。
杳丫头长大后,模样太盛,身娇体软。
“你男人呢?”
虞听晚侧身让路,请她进来,咬牙切齿:“出去了。”
“朝食吃了不成?若是没有,就……”
何婶子的话头止住。
她看到葡萄藤子下石桌上头摆着还冒着热气的各种吃食。
好好好,比小时候难养了。
何婶子眼里露出满意之色。
可见这丫头的确过得好。
“你男人不错。”
“这宅子是他送的,愿意对你阔气,也愿意对你上心,这样的人可不多了。”
“昨儿太晚了,都没怎么说话,婶儿过来和你叙叙旧。”
虞听晚抿唇,嗓音温温柔柔:“一早就听婶子训斥儿媳了,也不怕她们记心上。往后老了,婶儿下不得床了,撒手不管你。”
“明明对她们好,却还摆着臭脾气。回头儿媳不领情,且有你苦头吃。”
这话要是别人说,多半是存了看好戏的意味,何婶子要骂多管闲事。
可这是虞听晚说的。
那就不一样了。
杳丫头说这种话,分明是怕她日后吃亏。
她不以为意摆手。
“甭担心。”
“那三个儿媳都是我亲手挑的,人么,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可真有什么事,心眼都算是实的。”
老大媳妇脑子最灵活。
老二媳妇嘴笨,却以为自个儿最聪明。除了懒,别的都好说。
老三媳妇……就是个泥人。
虽然,她有时看了会糟心。
何婶子看了虞听晚一眼:“你不懂,我家里算是事少的,他们也不会乱生歪心思。”
“那拐角住的路家,还记得不。”
虞听晚想了一下。
“生了六个儿子的路家?。”
何婶子一拍大腿。
“对!”
“陆家那些儿子当年日日盯着你碗里的肉。”
“那路家老虔婆多次人后说你娘生不出儿子,见不得你们母女好,想要让你爹休了再娶。”
“早些年她逢人就说自个儿有本事,底下一溜就是六个儿子,养大后只有享福的份。”
说到这里,何婶子很不屑。
“如今日子可不好过。”
“儿子大了,个个嫌她是拖油瓶,还嫌她一身病,看大夫费钱。”
“谁都不愿养。老宅是留给老大的,分家后她也跟着老大一家,却整日吃不饱。去了老二家,走着进去被抬着出来,扔到了街上。”
“晚年凄惨的很。”
何婶子挺直腰板:“我就不一样了,儿子个个孝顺,儿媳虽怕我,可私下也是敬着我的。”
“可见我会调教人!”
“杳丫头,你如今也嫁了人的。婶子愿意教教你。”
来什么玩笑。
她学这玩意做甚。
虞听晚很不屑。
下一瞬。
她格外勉强。
“我也不是,不能学学。”
“那你听好了,婶子教你调教男人。”
“这个不用。”
何婶子一愣:“你怀了?”
要听调教儿子?
经过昨日一事,虞听晚可不敢小瞧魏昭。
亲个嘴,她都要死了。
照着这个架势。
虞听晚蹙眉。
谁能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
“没准快了。”
这是她给魏昭的肯定。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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