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乐了:“那教训她了吗?”
“没呢?人家张嘴还和我论道理。”
“让我体谅体谅一个长身体的小辈。睡不好就精神萎靡,精神萎靡会长不高,这样以后嫁人会困难。”
孙老夫子没好气:“我一听也是,后果那么严重,我如何承担得起。”
虞听晚继续垂脑袋。
她记得。
可也不能怪她啊。
她幼时贪睡,尤其是寒冬。
每次迷迷糊糊被娘拉起来穿衣洗漱喂了早饭,阿爹便用棉被把她那么一裹,抱着去孙家,往学堂她的书案一放,叮嘱后才去镖局。
小姑娘便软软趴在书桌上继续睡。
每次她到,喧哗的学堂就寂静无声。
众学子都不说话了,生怕吵着她睡。
这么小的年纪,哪懂什么怜香惜玉?无非是曾把小姑娘吵醒过。
小姑娘喊过几嗓子,让他们轻点。
还没到教学的时辰,几人你追我赶,问的正尽兴,哪能听她的,甚至玩闹间,还撞了她好几下。
那她能忍?
小姑娘丝毫没犹豫的撸起袖子,冲过去和他们打了一顿。
当然没打过!
小姑娘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觉得面子过不去。捂着乱糟糟的头发,奶凶奶凶地放狠话。
【“都给我等着!”】
她甚至学也不上了,就往外面冲,撞上了捧着书的夫子。
夫子看她这狼狈的模样,便眉头紧锁。
【“这是怎么了?”】
【“谁欺负你了?”】
小姑娘努力克制眼泪不往下滚。
她很要面子的强调。
【“是我先动的手!”】
刚到镖局没多久的虞父,就看见孙夫子牵着惨兮兮的女儿走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忙蹲下来问。
【“这是怎么了?”】
小姑娘看到爹爹,刚开始还克制的。
【“没什么,就是干了一架。”】
【“真是反了他们!”】
她把小手往虞父掌心里头塞,语气格外嚣张。
【“下次我照样用拳头收拾。”】
虞父一听这话,心疼之余打算回头再问夫子情况,他刚要把人抱起来,还不忘夸她:【“杳杳这是打赢了?不愧是我虞敬成的女儿”】
这话,可就点燃了导火索了。
小姑娘忍了那么久,彻底蹦不出来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怎么还这样问!”】
【“我在装啊,都这样了,珠花都被扯坏了。”】
她难过死了。
【十几个人我怎么打得过?】
虞父眼皮一跳,连忙安抚。
【“就算没打过,你也勇气可嘉啊。”】
小姑娘能听的进去?
她捂着嘴,眼泪像是不要钱那般。
【那些人一个个都不是好的!一点不知道同窗之间要友爱相处,就不能站在那里让我打吗?”】
虞敬成为此,凶神恶煞一家一家拜访。
说是拜访,其实是提着被磨的蹭亮蹭亮的刀,重重往别人家桌上那么一放。
【“是,我家杳杳被宠坏了,可她到底是个女娃娃,能有多大劲儿啊。你们儿子怎么回事!什么叫做没怎么还手,我这人脾气不好,不妨出去打听打听。”】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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