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想来是她那素未蒙面的同胞哥哥裴临渊,承恩侯世子。
哥哥临渊,妹妹羡鱼,合起来就是临渊羡鱼。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对兄妹。
只可惜陆闲鱼终究和裴羡鱼这个名字犯冲。
彼时,有丫鬟入了正堂福身行礼:
“老夫人,夫人,府外来了一队人,说是送咱们世子归家。”
“什么——”裴老夫人惊了一下:“老大家的,你赶紧去府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许氏刷的起身,就往外走。
陆闲鱼不着痕迹地跟了上去。
承恩侯府外,此时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马车前挂着一条徽记,上面盘龙环绕,中间是个容字。
马车外面低调,内里却是奢华得很,地上铺着上好的褥子。
裹着大氅,倚着车厢的是个丰神俊秀的年轻男子,这会儿五月底快到六月了,他反倒浑身冰冷,脸色发白。
“长青,侯府的人还没出来吗?”
“回世子,人应该快到了。”
长青坐在车辕上,一板一眼地回答。
陆延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人来了,就把他交出去。”
“世子,你这样大费周章地把他捞出来,值得的吗?”
长青很是不理解,他家世子这么做是为何?
明明在琅琊只是萍水相逢,这个裴临渊哪里入了世子的青眼?
陆延没有说话,他昏昏沉沉地倚着车厢,脸颊变得通红。
片刻之后,许氏就带着人到了府外。
长青看到有人出来了,他下了车辕,走到后面的马车里,弄出了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裴临渊。
许氏到了近前,看到儿子的惨状,心里惊了一下,她忙招呼小厮:
“快把世子抬回青竹居,另外去请大夫过府会诊。”
“是,夫人。”
几个小厮上前,合力抬着裴临渊入了侯府。
许氏把儿子安排妥了,才有心思向救了儿子的人道谢。
她甫一抬眼,就看见了马车上的徽记,许氏福身行礼:“多谢贵人送我儿归家。”
马车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长青脸色微变,他掀开车帘子的一角,就看见他家世子脸颊通红,明显是病了。
长青跃上车辕,入了车厢,轻声唤着:“世子,世子……”
外面的许氏听到了动静,提议着:“不若先让世子入侯府落脚,待会儿大夫就过来了。”
言外之意就是,可以一起诊脉。
长青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抱起陆延,下了马车直奔侯府。
许氏亲自在前面带路:“随我来。”
陆闲鱼打着哈欠,抽空看了眼裴临渊,嗯?
她又看见了陆延苍白的脸,咦?这人看着有点眼熟啊!
不确定再看一眼,这人……怎么那么像她那好多年没见的……师兄?
陆闲鱼有些不可置信,她师兄怎么还……越混越惨了?
啧啧,京都果然跟他们师兄妹都犯冲啊!
像她,死得敷衍至极。
师兄混得越来越惨,就差噶了。
师父来了都得说一声,好家伙,徒弟们你们怎么都这么惨?
她记得书中,师兄还是没活到最后,好像似乎也许是……噶了。
也是这回,师兄九死一生的回了京都,却惨遭未婚妻退亲,无疑是雪上加霜。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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