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里,姜缘盘坐蒲团,调令五人,护持心神,他内观脐下金鼎玉炉,将混元一体的大药取出,令黄婆携大药,同入尾闾关。
初入尾闾关,他方觉五人受到阻力,此关如河道般,暗流涌动,但见那翻波跃浪乾坤暗,每行一步,皆受阻力,要教五人不得朝前。
姜缘见之,知得此路作‘漕溪’也,祖师言说,经此路达夹脊关也。
尾闾关,闾者,聚也,水聚之处,此路作漕溪,正是应名。然他欲要达夹脊关,却需得逆流而上,他五人得身中各处滋养,威气有涨,未想此道阻力这般之大,若他未曾温养身中,五人岂非寸步难行。
今五人得身中之助,此河道难不住五人。
姜缘内观之下,方见五人逆流而上,黑白二鱼开路,黑鱼汹汹,白鱼辅之,将水路破开,行得良久,忽见路中有雄关屹立,阻他去路,此关非彼关,乃阴关也。
此关于姜缘,非困扰也。盖祖师讲道多年,曾有言说,此三关破法,他所虑之,乃此漕溪道上魔障,而非此关阻碍。
尾闾关位于脊椎之尽,阴关固闭,非以纯阳者不可通之,纯阳者,非心猿莫属,当以心猿击阴关,破之。
姜缘遂令心猿破关,心猿得令即攻关,水道阴关作心猿身前,却遭九下猛攻而破之。
阴关一破,五人护持大药,逆流而上,方行不久,但见水道上,一羊车停于道上,任水流如何汹涌,不可撼动此车,端是玄妙。
姜缘但见羊车,不敢妄动,不知魔障何在,他本教五人绕开羊车,然五人近羊车时,水流湍急,竟使威气大增之五人不可进前。
童儿心中暗道:“此漕溪难行,难行!然羊车受此水流,不为所动,或该承此羊车,方可达双脊关。”
他遂令五人乘羊车,借羊车之力,往下一关去,却是让五人提防,免遭魔障之难。
五人坐上羊车,但见那羊拉车,细步慢行,水流湍急不阻其道。方见五人坐车不久,河道两侧,不知何时,多出许多金银珠宝,又似水中有玉人儿相邀,神兵利器隐藏其中。
姜缘明悉,此关魔障乃作欲神拦路,以诸般之物,勾动**,教五人下车,若是下车,他作功败也。
他细细观之,但见心猿,意马,金公,黄婆对诸般之物,不生波澜,再观木母,一如四人,不为所动,眼中清明,一心归正,自烹炼后,木母再不似前,再者得身中各处相助,怎会为此而动容。
姜缘安心内观,他知得,此当作欲神最后一搏也,他将成丹,欲神识神再无所行,将再无机会。
他凝神静气,内观漕溪道,以防有变。
……
不觉三载过。
姜缘日日内观漕溪道,不敢松懈,终在三载后,他远远望见夹脊关,此关却有不同,水道作小,乃小路也,小路有二,路之尽头,有二座雄关,乃阴阳之理。
此方有惊无险,过了尾闾关。尾闾关难在初至漕溪,却有不便,及阴关拦路,若心猿不足,阴关无法破之,再者乘羊车时,五人须恪守本心,不使欲神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