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高阳公主与会昌寺的和尚有染。”
张显怀小心翼翼地吐出这句话,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不敢抬头与李承乾对视。
“显怀啊,你怕什么啊?又不是朕的八卦之事,皇家颜面与朕的治国理政相比,不过是浮云罢了。”
“你先把那些锦衣卫都放出来,让他们出来后务必谨言慎行,不得乱说。”
每人赏一贯钱,作为奖励,就是要这样,不管是谁,都要敢查!”
“人家尽心尽力为朕做事,难道就因为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朕就要大开杀戒吗?”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家中的顶梁柱,背后都有一个家庭在苦苦支撑,将他们养育成人谈何容易?”
“况且,这件事目前看来也并未对大唐的根基造成实质性的危害。”
李承乾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责备,同时也有对下属的体谅与宽容。
“是,陛下!”
张显怀如蒙大赦,眼中闪过敬佩,心中暗自赞叹,陛下果然是心怀天下,仁慈宽厚的明君啊!
“事情总归是要妥善处理的,朕换个便装,你也换一身,我们一同前往高阳的府邸走一趟。”
李承乾缓缓起身。
“此事一定要处理得干净利落,切不可惊动房相。他为大唐操劳一生,如今已是风烛残年,朕真心希望他能在晚年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
“是,陛下!”
李承乾转身步入内室,片刻后,他身着一袭简洁素雅的白衣走了出来。
虽没有龙袍的奢华与威严,却多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洒脱与随性,仿佛一位谪仙人。
张显怀则依旧身着那身标志性的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沉稳有力,紧紧跟在李承乾的身后。
此事的棘手之处,对于李承乾而言,实则并非高阳公主与辩机和尚的私情本身。
真正让他头疼的是房遗爱。
房遗爱身为房玄龄的次子,按照常理,房家未来的家业传承自是要由长子房遗直来担当。
可房玄龄对这个次子却偏爱有加,正因如此,高阳公主才会被赐婚给房遗爱。
如今高阳公主出了这般丑事,最为难过与难办的当属房相。
房玄龄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李承乾实在不忍心让他因这件事而遭受打击。
高阳府邸,那两扇朱漆大门紧闭。
李承乾看了张显怀一眼,目光交汇间,传递着无声的指令。
张显怀心领神会,立刻快步上前,抬手重重地敲响了大门。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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