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回去,是怕许南天知道?”
黎萋萋点头,“嗯,被小叔叔知道,他会杀了可……会杀了我的!”
祁枭野轻声笑叹,“我从来都不曾掩饰对黎小姐的觊觎之心,许南天也清楚,我碰了你,他只会把账算在我的头上。”
“他……”
“黎小姐,码头没了。”
黎萋萋安静下来,祁枭野侧脸吻上黎萋萋唇瓣,鼻息炙热躁动的雄性荷尔蒙刺激得黎萋萋止不住地颤抖。
祁枭野继续道:“你知道许南天现在在哪儿吗?他和文州,还有商会的那群人联手,趁我赴约参加酒会,带人偷袭了我的码头,等明天的日头升起又落下,码头就是他的了。”
黎萋萋眉心一皱,用力推了推祁枭野的肩膀,示意他去开车。
“那你还不回去?”
“回不去,路上都是埋伏。”
祁枭野薄唇贴合着黎萋萋唇瓣,辗转着吻上女孩另一侧唇角。
“是你让我把你抢回来,我才用码头和他交换。码头的价值黎小姐很清楚,为博你一诺千金,我丢了半个克那钦。”
“我……”
黎萋萋手里蓦然多了一个物件,她止住话音垂眸一看——
是祁枭野送她的那枚蝴蝶胸针。
许南天拿了她的胸针?难怪祁枭野会出席这种和他毫不相干的酒会,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她来的。
这一刻,黎萋萋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许南天的可怕。
男人运筹帷幄地掌控着一切,想要的不仅仅是她,也不仅仅是一支录音笔,而是祁枭野的势,甚至整个克那钦!
她被迫入局,成为许南天最有利的棋子,却连告诉祁枭野真相的权利都没有。
可人哪有既要又要的道理!?
黎萋萋欲哭无泪,抬手揽过祁枭野脖颈,颤抖着回应他温柔缱绻的吻。
日头升起又落下,刚好是一天。
一天也好,一天就够了……至少这一天她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去做她想做的事,爱她想爱的人。
祁枭野顿了下,“不走了?”
黎萋萋轻哼,“你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跟只串串一样可怜,我怎么走?”
祁枭野扬眉笑笑,攥住黎萋萋纤细的手腕,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
见黎萋萋没有抗拒,一副顺从乖巧的小模样,才轻轻吻过她的脸颊,辗转到耳后,低哑着嗓子沉声蛊惑。
“公主,串串想吃肉。”
黎萋萋红脸垂眸,双手覆上祁枭野衣领,捏着他衬衣扣子帮他解开。
“你身上有伤,慢点。”
“好。”
细细密密的吻轻柔地落下,滑过黎萋萋的眉心,鼻梁,唇瓣……
男人温热的指腹轻抚着她的锁骨,即便不看,也能将她肩头到锁骨的蝴蝶纹身完完整整地描摹一遍。
……
车外的雪越下越大。
雪花压弯了梅树的枝条,被夜风抖擞着散落后,露出花枝上星星点点的梅花。
很快,又有新的雪覆了上去。
银白的雪线轻轻浅浅,凝成冰晶,再化作雪流,在梅花的枝叶间肆意地穿梭流淌。
直到寒梅盛开,露出沁香溢汁的花蕊,才在夜风的入侵下裹挟着摇曳交织。
气温越来越低,唯有车内温度很高。
车窗泛起一层单薄的水雾,印上一只纤细小巧的手掌,又被另一只大手握住。少女咬着下唇也难抵,恼得起了哭腔。
“够,够了。”
“不够。”
祁枭野长睫微掀,俯身去吻怀里的女孩,温柔又恶劣地将她脸颊细碎恼哭的泪珠尽数吞入,哑声。
“除非,你求求我。”
月影摇曳得厉害,车顶的积雪也随之而簌簌抖落,在风韵富有节奏的律动中,融入克那钦这个冬季最美的雪夜。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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