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宁老板不会就那么死了的。”
宁夫人悲恸抽泣,扑进阿辞怀中。
绕完一圈回来后的乌瑰却带来了一个消息。
“这个宅邸之下埋着东西。”
阿辞站在人群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大家在天亮之前动身前去坟山上。
宁夫人瘦了许多,那肩胛骨都凸出来了。
“你刚刚说这宅邸之下埋着东西?可知道是什么东西么?”
乌瑰抱着手,“金灵之力较重,可能是金子。”
“金子?”
乌瑰点点头,随后他面露几分鄙夷之色,“真没想到这穷乡僻壤之地,居然还有金子?”
“你不也是在穷乡僻壤的江河之中呆了几万年么?”
“臭小子!你再说这件事别逼老子扇你!”
阿辞耸耸肩,“去看看。”
人走得差不多了,院中顿时间只剩下几个打扫的人。
“走。”
两人来到后院之中,便看到后院栽满了花草,那些花草长势好极了,甚至可以化作一个小小的花园。
乌瑰这个时候说,“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
阿辞有些不解,挥手间,刚刚还在娇艳欲滴的鲜花现在却是弥漫着浓厚的紫色毒瘴。
乌瑰看着阿辞的反应,见到她有些微微震惊后,才继续说着:“这些花的毒性是十足十的,虽然比昨晚的毒药差点,但是却足以让整个青柳镇的人致命。”
阿辞这个时候想着的却是这些毒灵花的来历。
妖都之物怎么会来到这里?
她的手微微颤抖,眸色逐渐变深,神情肃然,她挥手一掌就将那墙给推开,白墙逐渐消失后,那深不可见的石阶蜿蜒向下,铺面而来的刺鼻的气味让阿辞的心止不住地开始颤抖。
这些东西来自妖都,也就是说这青柳镇上的人除了她之外还有来自妖都的人。
她屏吸进去,乌瑰跟在她身后,“你这小子还真是不怕死啊,说进就进,就不怕里面的东西要了你的命?”
阿辞冷笑,“命?我的命,我自己说了才算。”
乌瑰有些微怔,此时的阿辞面容严肃,眸色深沉。
好像散发着杀意。
墙上的油灯微微亮着,她走了许久后,这底下也算是别有洞天,那闪着金光的金山,随意地被堆在地上。
还有一些宝石在熠熠发光。
乌瑰也是微微一僵,“这么多?!可以堪比天后的玉林池了?”
“这些,恐怕并不是宁老板的东西。”
“何以见得?”
阿辞缓缓走近,看着那些金子珠宝,还有无数的物华天宝,“这些都来自妖都?”
“妖都?妖都不是换主了么?怎么会?”
“是啊,换主了,所以贪腐之事也时常发生。”
听到阿辞这么一说,乌瑰点点头,“原来是赃款,那宁老板还真是死有余辜。”
阿辞边走,边捻着手中的金子,眼眸之中是杀伐之味,“我想,这宁老板也不过是被利用的可怜人罢了。原来他来到这里就是因为这个。”
“谁?”
“说了你也不知道?”
乌瑰在她身后已然抬起了手,开始隔着空气进行了八百个小动作,势必要将阿辞弄死的意味。
“你不要在我身后做小动作,我看得一清二楚。”
乌瑰堪堪收回手,有些尴尬,“什么?”
阿辞扭身,“你的眼睛亦是我的眼睛,你说我看不看得见?”
乌瑰扭朝一边,开始转移话题,“臭小子,不如你把这些金山全部带回来吧,让那些人来扑个空。”
阿辞环顾着四周的金山,“那是自然,炙汐域子民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而那些官名却日日过的有滋有味,自然是不能这般算了。”
说罢间,她对乌瑰说道:“给我你的灵力。”
乌瑰拒绝,“不要。”
阿辞言语带着威胁之色,“你觉得你拒绝的了?”
说罢间,乌瑰的青色灵力缓缓从阿辞的指尖溢出,阿辞捻手念咒,周围莹白青色交缠而起,将金山层层包围起来,不一会儿,随着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天亮起,金山顺势不见了。
地洞之中空寂无比,什么也没剩下。
“走,去看看宁老板。”
“他不是死了么?”
“他若是死了,这些财宝就谁都不知道了?”
乌瑰抱着手,“他假死?”
阿辞的手微微收起,“这回就让他真死。”她的面色阴郁可怕,眸中的杀伐之色毫无遮掩,与之前狡黠的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