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内心挣扎，但是金长明还是深夜到了鬼手这里认错。
只是鬼手似乎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让他抓起旁边的一把高岭土，道：“帮我放进去。”
“啊？放这么多嘛？”
金长明有些疑惑。
可看见鬼手的模样，他还是按照鬼手所获，将一把高岭土撒进了泥浆里。
可很快，金长明便感觉到这个赝品的泥浆，已经不再完美。
“前辈，您这是……”
金长明有些不解。
不过鬼手在此时抬起头，笑着道：“其实我本来也没有打算来赢你。”
“啊？可凭借鬼手前辈你的实力……”
“最近总有人跟蚊子一样在烦着我，这场比赛你赢了也挺好。”
鬼手轻轻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起头道：“回去吧。”
“可我……”
“回去。”
鬼手又一次说话。
金长明的眼中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离开了房子处。
……
杨枫和刘月韵听完，都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这件事情，澳城和港城的朋友都曾经知晓，还有江城现在的富商都在那时候就知道了。”
金长明叹了口气，道：“只是除了他们之外，我也没有勇气再告诉其他人，我这古玩圈第一人的名头，是怎么来的了。”
这个并不怪他。
毕竟当年本想去认错，可是在那勇气最鼎盛的时候，被鬼手劝了回去。
如今的他自然已经是没有那样的勇气了。
“怪不得我爸之前来问过之后，也没有告诉过我真相。”
刘月韵小声的说着。
金长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刘家的小孩儿是鬼手前辈的徒弟，只是我……唉~”
“师父在前段时间，其实自己去过鬼手前辈的墓碑前面祭奠。”
聂秋宁在此时说着。
金长明低着头，道：“鬼手前辈离开，是我们这行业，失去擎天之柱，我也已经老迈无用了。不过我听闻鬼手前辈的徒弟十分聪慧……”
他说着，突然又看向了杨枫。
“不对，你似乎也不简单，如果这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们这些老家伙本来也该离开了。”
金长明的表情有些欣慰。
他似乎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之后，感觉到身上轻松了许多。
“如果你们回去江城，再见到刘家那小孩的话，替我跟他道歉，我如今的身体实在是无法再远程颠簸了。不过，我会在之后将这件事情告诉同僚，也算是了然我多年的愧疚。”
金长明抬起头，眼睛明亮了一些，道：“若是能如此，也算是虽死无憾了。”
“前辈，您不必如此，我看……”
“不用再劝我了，当年因为我的懦弱，以至于愧疚了几十年，如今行将就木之人，何不鼓起勇气，不要带着遗憾走呢？”
金长明摇头，摆摆手道：“你们走吧。”
“这……是。”
杨枫只能在此时站起身，恭敬的道别之后，道：“前辈，打扰了。”
“嗯，现在时局动荡，多用你的能力，做一些与国家有益之事。”
金长明最后的叮嘱。
杨枫答应下来，便跟刘月韵离开了这庄园。
他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金长明这人，谈不上坏。
而且也有忏悔之心。
可越是这种时候，也越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