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婷站在会议室门外，透过玻璃窗注视着正在与商会成员交谈的林粤生。他眉宇间带着几分笑意，目光专注地落在顾清欢身上。那是她熟悉却又陌生的神情——熟悉是因为林粤生总是用这样的眼神注视工作，但陌生在于，这份专注似乎只属于顾清欢。
叶婉婷的心猛地一沉。自从顾清欢加入餐饮联盟后，林粤生对她的态度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作为林粤生的助理，叶婉婷一直是他身边的得力助手，也是他事业起步时最信任的伙伴。她习惯了林粤生对她的依赖，甚至隐隐将这种关系视作他对自己情感的体现。然而现在，这份依赖似乎正在被别人取代。
晚上，公司里的人渐渐散去，叶婉婷特意留下来加班。她敲响林粤生办公室的门，手里端着一杯现磨咖啡。
“林总，你还在忙吗？”叶婉婷笑着走进去，将咖啡放在他桌上。
林粤生抬起头，揉了揉眉心：“还有点文件没处理完。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看你灯还亮着，就想着顺便帮你看看有没有需要处理的文件。”叶婉婷语气温柔，带着几分关切，“要不我帮你分担一点？”
林粤生笑了笑：“不用，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
叶婉婷的心微微一紧。她本想趁这个机会拉近距离，却被轻描淡写地挡了回来。
她咬了咬唇，试探着说道：“林总，我最近有个想法，想向你请教一下。”
“哦？什么想法？”
“我觉得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除了餐饮联盟，是否可以尝试做品牌连锁，打造属于咱们的高端餐饮标杆。”
林粤生略一思索，点点头：“这是个不错的思路。品牌化和连锁化确实是未来趋势，我们可以深入研究一下。”
叶婉婷见他认真听取自己的意见，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下一秒，林粤生的话又让她心中一紧。
“不过，这件事情可能需要清欢那边提供点市场数据支持。她对消费趋势的分析能力很强，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启发。”
“清欢……”叶婉婷嘴角僵硬了一瞬，随即低头掩饰情绪，“好，我明白了。”
回到家中，叶婉婷将包随手扔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翻出手机，划开聊天记录，看着林粤生的头像，手指悬在键盘上，却迟迟没有发出消息。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最近的点点滴滴：林粤生对顾清欢的赞赏、两人合作时的默契，以及那场属于他们的危机公关胜利。
“他真的只把我当成助理吗？”叶婉婷喃喃自语。
她的目光落在客厅角落那封始终没能交出去的信上，那是她精心准备了许久的表白信。可林粤生总是忙碌，总有新的事情打断她。她忍不住苦笑，或许并不是外界在打断，而是林粤生从未将她放在心上。
“不行，我不能放弃。”叶婉婷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就算他对顾清欢有好感，也不代表我没有机会。”
第二天，叶婉婷一早来到公司，主动请缨接下几个重要项目，甚至还提出了几个出色的创意方案。
“林总，我觉得这几个方案可以作为下一步品牌推广的试点。”叶婉婷将策划案放在林粤生桌上，语气自信而从容，“这些都是我最近熬夜研究出来的，希望能帮到公司。”
林粤生翻了翻，露出一丝赞赏：“婉婷，这些方案很不错。看来你最近真的下了不少功夫。”
叶婉婷微微一笑，内心升起一丝喜悦。然而，就在这时，顾清欢走进办公室，手里也拿着一叠资料。
“林总，这是我根据上次宣讲活动的数据整理出来的分析报告，还有几个市场推广建议。”
林粤生的目光从叶婉婷的策划案转向顾清欢的报告，显然同样感兴趣。他将两份资料都放在桌上，说道：“正好，你们两个人的方向可以结合一下，看看能不能碰撞出更多灵感。”
叶婉婷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午休时，叶婉婷端着咖啡经过茶水间，正好听到几位同事在低声议论。
“顾清欢真厉害啊，这才加入联盟多久，林总就对她这么看重。”
“是啊，昨天那个公关事件简直就是神级操作。你看林总最近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
“不过，叶助理好像有点不高兴吧。毕竟她之前可是林总身边最得力的人。”
叶婉婷站在门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攥紧手中的咖啡杯，指甲几乎嵌入杯壁。
“顾清欢，你凭什么！”叶婉婷低声咬牙道。
那天下班后，叶婉婷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主动找到顾清欢，假装随意地说道：“清欢姐，最近公司上下都对你评价很高啊，大家都说你是林总最信任的合作伙伴。”
顾清欢闻言一愣，随即淡淡一笑：“大家抬爱了，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那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事。”叶婉婷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挑衅，“不过，不知道清欢姐觉得林总对你怎么样？”
顾清欢察觉到她的试探，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语气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林总是个优秀的领导者，合作起来非常顺畅。这份信任，是基于对工作的认可。”
叶婉婷的心微微一颤，她从顾清欢的回答中听出了几分保留。但她不甘心，继续试探：“那要是有人对林总不止是工作上的仰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