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飞鸿开始横推诸天 第七章 龙门山有雨,猛龙闯过江(1/3)

龙门一带曾是西北战略要冲之地,水草丰茂,绿洲遍布,后来气候变动,常年干旱,降雨稀少,不易人居,才逐渐荒废下来。

除了龙门卫管辖的驿站,方圆五十里只剩下一家客栈,是出塞唯一投宿过夜的地方。

大漠多变难测,时有沙暴来袭,无论是成群结队的商旅,还是刀口舔血的道上客,都得掐准时辰落脚,选个好时候歇息,不求多么舒心,胜在有个安全的一席之地。

当然,所谓的安全也仅是对部分人而言。若是跑单帮的,点子不够硬的,无疑是自己半只脚踏进死地。

至于“龙门”二字,据说是由两块石碑得名。在大白高国故都“黑水城”遗址那块,出土过两面石碑,刻写有失传已久的西夏文,历经风沙打磨侵蚀,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龙门飞甲几个字。

初春时节,草原冰雪方消,牲口的肥膘都耗在冬季,身子瘦得可怜,瓦剌部族没有交换物拿得出手,自然不会有人会出关做买卖。

这本是龙门客栈闲季,通常好几天都见不到一個来客,如今大门外的马棚,却满满当当挤了数十匹良马、骆驼。

许是夜色深了,大堂里的食客并不多,坐成泾渭分明的三波,散在各自角落,气氛里火药味正浓。

人数最多的是一伙鞑靼人,肤色黝黑,脸画图腾,身上带足家伙,都是些刀斧样式的兵器。

自打瓦剌太师击败太上皇,草原人就成了边关内外惹不起的存在,只要不是大队兵马过境,守关将领基本任由来去,就怕惹出什么乱子,官位不保也就罢了,脑袋也留不在脖子上。

这群鞑靼人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靠近大门的地方,坐了一男一女,两名江湖客。

带把那个乍看像是个穷书生,穿着素白长衫,面巾遮脸,有些呆气,实为专门贩卖道上消息的中人,江湖人称“风里刀”。

与他搭伙的女人,更是来头不小,乃是跑西北营生的“鹰帮”之主顾少棠,手底养了数百刀客。

他们隐隐拢了个圈,围住最中央的另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风情万种,如花娇艳,眉眼妩媚的女人。

龙门客栈掌柜,金镶玉。

鞑靼人里最大那个壮汉,用瓮声瓮气的汉话冲她喝道:“我家女主人说,地里藏有宝贝的事情,除了这椿买卖的人马外,不会有外人知道。

偏偏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年,金掌柜就召集弟兄们汇合,直接撞上了那么多官兵,朔阳怪梁材、平顶山黄冈、二财、辛平三兄弟都折了进去,顾帮主那边也赔了不少人马.......

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跟朝廷打得火热,怎么也得好好解释吧。”

“呸,我去你妈的,解释你祖宗。”

金镶玉吐了口唾沫,尽显泼辣本色:“叫你们过来,是天象发生异变,黑沙暴有提前的征兆,鬼晓得会被京城动乱扫到台风尾,姑奶奶自己的伙计都死了大半.......风里刀,你来说。”

龙门客栈开在这个宝地,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自然得有靠山和依仗,与掌柜的恋奸情热的龙门关千户就是其中一个。

鞑靼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暗指金镶玉背弃道义,卖了大伙,气得她直接破口开骂。

“这事儿怪不了金掌柜,谁想到太上皇都坐冷板凳好几年了,还能发动宫变,夺回皇位,杀了于少保,都是正月的事情了。”

鞑靼人在关外比较闭塞,风里刀却是消息灵通,知道这事儿怪不得金镶玉。

朝中格局生变,上上下下不知多少官员百姓受了牵连,厂卫跟疯了一样见人就攀咬污蔑,敲诈勒索自不必提,被斩草除根的又何止于少保嫡系?

“你们明朝的皇帝当初跟草原西边的瓦剌人打仗,直接被抓了回去,是这个于少保坚持打下去,立了另一个王爷当皇帝,才有机会回来。”

鞑靼人内部叽里咕噜讨论了一阵,壮汉又说道:“早知如此,他还不如投降了呢。”

“哈刚童嘎,你们不懂就别乱说话。”

公道自在人心,风里刀也是读过书的,懒得跟蛮夷一般见识,说回正题:“当务之急,是怎么取得宝藏,不管于家剩下的那些人也好,还是朝廷官兵,回头经过这儿,都会是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