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萧岚语踩着芍药冰凉的脚,莞尔一笑,眼中却泛起晶莹的泪花。
烫了脚,敷了膝盖,萧岚语又重新穿好衣衫,坐到书桌前。
萧岚语跪了一日,却不敢立刻去睡。
让芍药多点了盏油灯,又给双腿裹上一层棉被,开始默写经书。
‘金刚经’她这两年,抄了不下千遍,就算没有刻意去背,也刻在脑海中。
三天要抄20遍,并且要字迹工整,她根本没有时间休息。
尤其是老夫人心情不好,更要谨慎,必定不能让她找到发落自己的由头。
“芍药你先去睡。”
明天芍药还要早起去领早膳,肩负着院里扫洒,挑水等活计。
“是。”
芍药离开没一会,却又笑眯眯的端来一壶滚烫的红枣水,倒了一杯放在旁边,“夫人冷一会再喝,仔细烫着,奴婢先去睡了。”
天冷,她们又没有多少炭火,为了节约铺盖,现如今睡在一个床上,算是抱团取暖。
“去吧。”
萧岚语看她进了内室,端起那杯红枣水,反复吹气过后轻轻抿了一口。
甜滋滋的热红枣水,瞬间洗涮了口中的苦涩。
她望着这杯冒着热气的水,勾起清浅的笑,“难怪神神秘秘,原来是加了糖。”
日子一晃三日过去。
萧岚语按时交上了罚抄的经书,由芍药小心装裹好,送去福寿院。
不多时。
芍药一脸轻松的回来了,还对着萧岚语眨了眨眼:“夫人,无事了!”
两人均松了一口气。
福寿院。
“就没一点错漏?”
主位上的老夫人阴沉着脸,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是。”老嬷嬷佝偻着背,低头道:“奴婢检查了好几遍,没有丝毫错处。干干净净,字迹工整,也没有错字漏字。”
“贱人!”老夫人气急攻心,挥手将案几上的茶杯全部一挥落下。
她胸口剧烈起伏:“查出来没有!到底是谁在外面乱嚼舌根子?!”
四天前,沛城里隐隐传出一些风声。
齐府老夫人虐待寡居儿媳!
扣押嫁妆,撵走奴仆。不给饭吃,不给衣穿。每天家法伺候!
老嬷嬷的背弯的更深了,“没有查到!府中奴仆均下了封口令,流言不是从府中传出的。”
老夫人眼中划过一抹狠厉:“肯定是萧岚森那小子干的!这两年固执的频繁来找他姐,肯定是察觉出端倪了。”
“听说他学问还不错,十六岁就考到了秀才的功名...”
老夫人不屑:“呵,区区秀才?沛城里一抓一大把!翅膀还没硬呢,竟然敢和我们齐府作对!”
老嬷嬷缓声安抚:“老夫人不必着急上火,二夫人好好的,无伤无疤。就是因病瘦了些,怎么能说是您虐待她?”
“就算流言压不住,闹的凶了,届时让亲家老爷出面澄清一番,也就安然无事。”
老夫人双眼一亮,胸口的郁气散去小半,“是啊,想必萧老爷比我们更加着急!”
她眼神扫到案几上,就见刚刚送来的经文,被茶水浸湿,黑墨已然晕染开。
“哼,既如此,那就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虐待!”
老夫人伸出手,在老嬷嬷的搀扶下,带着院里一众奴仆,气势汹汹的前往萧岚语所居院落。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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