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在两个时辰前,收到底下人来报,说平阳侯夫人向官府递交了和离书,官府人见了本还要压一压,是他出手让他们直接盖了印章,让她们的散伙进度加快。
萧尘澜横了他一眼,难得的没有反驳他。
红衣男子来了兴趣,“萧王爷,趁现在赶紧出手啊,也不枉兄弟我滥用职权为你争取来的机会啊。”
萧尘澜难得的翻了个白眼,从腰间取了一物递给他,“谢礼。”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红衣男子在后面笑得合不拢嘴。
这厢,江家。
江母前脚刚听闻女儿的事迹,还来不及埋怨,后脚就听闻儿子带着女儿和外孙回来了。
她大喜,赶紧出门迎接。
果然在门口瞧见了捂得严实的女儿,还有旁边奶娘和安嬷嬷一人抱着一个孩子。
她赶紧走了过去,将女儿上下打量,见了女儿的样子立马红了眼,“可怜我的女儿啊,你受苦了。”
“刚生完孩子,是女人最虚弱的时候,你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啊。”拉着她赶紧进屋,“你本就身子娇弱,怎还能如此胡闹。”
江母满脸的责怪她不爱惜自己,手却一直捂着女儿的冰冷的手,又是满脸的心疼。
江朝夕瞧见,想起前世的一切,心里对母亲的愧疚不减反增,一把熊抱着母亲,久违的怀抱,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让她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江母也是个感性之人,心里本就恼火女儿在平阳侯府所受的委屈,如今见女儿哭,更是止不住。
母女二人一起哭了起来。
江朝辞在一旁扶额,他虽不后悔将妹妹接回来,但是这两个女人这么能哭,他受不了啊。
他劝道,“母亲,妹妹坐月子呢,不能哭。”
这还是他夫人崔氏生产时,母亲讲的,女儿家月子时最需要注意,不能马虎,尤其是眼睛,不能见泪。
他后面格外注意,他和母亲将崔氏照顾的好好的,从未受过一分委屈。
而他的妹妹嫁去平阳侯府,却受尽了委屈,还要在月子期间奔波。
想想都生气。
江母听完这句话,果然不哭了,也跟着劝江朝夕,可她就跟泄了洪一样,止不住哭。
江母没了办法,看着儿子瞪眼,“你还说?我还没说你呢,你妹妹胡闹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一起任由她胡闹!明日朝堂上弹劾你和你父亲的折子又要满天飞。”
江朝辞正欲反驳,江府管家就匆忙跑来,气喘吁吁地给几位主子见礼,
“夫人,恒王亲自带着媒婆和聘礼来了!”
江母和江朝辞闻言一愣,“谁来了?!带着什么来了?!”
“恒王来了,带着媒婆和聘礼,来求娶咱们的二小姐!”
恒王是谁,南齐国的战神王爷,十二岁时就生擒敌国领将人头,带着南庆国打赢了大仗,十五岁时被陛下委以重任,率领三十万大军剿灭北方蛮夷,收复北境之地。
十七岁时带着军令攻退南方匈奴,签下三十年不再战条约。
小小年纪每一桩一件事拿出手随随便便都能将南庆国震三震的人,如今要来求娶江朝夕。
江家所有人都沉默了。
江母先开口,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管家听错了,“你确定没听错?”
“伯母没有听错,本王就是来求娶江二小姐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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