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二人后,刘者元对伏虎笑道:“看来此计不错。”
柳文隆凑上前来,好奇的问道:“这叫花子是老先生让人装扮的?”
刘者元点头言道:“这二人联系我们,不过是留条后路罢了,他们不仅联系了我们,东元、河间、元卫、广川、中定应该都联系了,谁给出的价高,就会投奔谁。龙武卫何等枭悍,谁不想收入麾下,老夫不才,才出此下策。”
伏虎很是认同,“龙武卫的铁甲骑兵最为骁勇,我带过他们,知道他们的勇烈,要想方设法收复,为我所用,那么我们在大泽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刘者元点头,“这二人回去后,以为反迹已露,必然心虚恐慌,日夜担心武府恺会诛杀他们,自然想着先下手为强,这样一来,就是他们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将来必有变故!若是生变,就是我们介入龙武卫最好的机会。”
伏虎想了想,“要不调集两千骑兵前来邺城,应对突变。”
柳文隆有些担忧,“大人,这些骑兵怕是不够啊!”
刘者元言道:“我们给他们添把火,让龙武卫彻底烧起来。”
柳文隆对刘者元已是心服口服,问道:“如何才能烧起来?”
刘者元言道:“我们去见见晖飞熊,他想和我们买粮食。”说着,露出了计谋得逞的微笑,“此人就是这把火烧起来的关键。”
柳文隆沉思片刻,才恍然大悟,很是敬佩的言道:“粮食不卖给别人,就卖给这位晖飞熊了,好让他落下勾结外敌的罪名。”
刘者元满意言道:“文隆真是玲珑心思,一点就透。”
柳文隆翘起大拇指,“见了大人,我才知道什么叫神鬼莫测。”
天空下着小雪,大地笼上了白色,看起来如此素雅。轻轻推开了院门,正在扫雪的安侍国见到拎着皮袄的崔恕己,紧张的看了看四周。
崔恕己亲切言道:“督公亲自扫雪那,回头我让几名手下过来帮忙收拾。”
安侍国却是摇头微笑,“咱家是伺候人出身的,那里那么娇气,再说了,你就是敢派人来替我扫雪,我也不敢接受这好意啊!”
崔恕己将皮袄递了上去,“天冷,督公试试这兔皮大袄合身不。”
安侍国将皮袄接了过来,“崔校尉真是说笑,这哪里是兔毛的,这是狐皮的,你倒是个有心人啊!”很是喜欢的摩挲,“这皮子真是白。”
崔恕己言道:“这天好冷啊,咱们屋里说吧!”
进入房间中,却是冷冷清清,崔恕己落座,“屋里好冷,督公是富贵之躯,比不得我们这些武夫的皮糙肉厚,再过几天,会冻出病来的。”
安侍国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带着一丝妩媚盯着崔恕己,细声细语的言道:“我是没根的人,可没有你们这些赳赳武夫的血性,连带着都怕冷了。你看看我们这些人自称奴家,嘿嘿,女人才自称奴家那,和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的伺候着主子,伺候着文武大臣。在你们这些猛将眼里,我们和女人没啥分别吧!”
崔恕己笑道:“督公说的哪里话,督公伺候的可是天子,若在过去,我这等丘八见到督公,那是绝对不能的,那高高的皇宫就是仰望的份了。”
安侍国露出了追忆,带着丝丝伤感,摆了摆手,“都过去了,不要提了。”轻抚狐皮大衣,“崔校门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怕是有事求我吧!”
崔恕己神神秘秘的问道:“督公可听到些什么?”
安侍国马上明白崔恕己来此的原因,将炉火弄大点,烤着双手,“有些事情只是风闻,做不得数,我也没拿下什么把柄,崔校门有些多虑了。”
凑上前去,崔恕己轻声问道:“督公可曾想过先帝?”
安侍国眼圈一红,有泪落下,“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讲,就冲着这个狐皮大衣,我念你这个情分,你所说的话,你出了这门,我就会忘记的。”
崔恕己不再犹豫,“督公可打算先帝复仇?”
抬起头来,安侍国面露坚毅,“先帝恩情,从未忘记,只是我手无寸铁,也无缚鸡之力,纵有此心,也无此力。崔校门是不是想除去武府恺?”
崔恕己凝重点头,“督公帮我们除去晖飞熊。”
安侍国言道:“不是我不想,晖飞熊可是武府恺的心腹啊!”
崔恕己笑道:“若是晖飞熊勾结外敌,谋害武府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