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望向徐平安说的。
就在这一刻。
似乎在屋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凝重了下来。
宛如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场诡异的局面之中。
就像是……被沉默了。
徐平安顿了顿,问道:『世叔想明白了?』
赵炳面无表情地说:『我就是想确认一番,毕竟,我也想看见南疆将来不管是谁家的,都要好好的。』
『这也是老夫的愿望,真的不希望南疆变成断壁残垣啊!』
『你说呢?』
徐平安望向了赵炳复杂,又望向了纳兰右慈,心里一时之间有些捉摸不透。
『这样,我和我的幕僚们商量商量,咱们明天继续?』
『行!』
没等赵炳开口,率先开口的是赵鋳,他就等徐平安这句话。
徐平安也不多言,起身离开。
一间屋子里。
赵炳和赵鋳两人,一個坐在上首,一個坐在下首,两人没有说话,此刻的屋子里落针可闻。
两人似乎都陷入了一场安静之中,其实都在做思想斗争。
似乎在这种局面之下,谁也无法说服对面的人。
良久……
赵鋳终于开口了:『父王,伱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伱就不能告诉我们?伱可知道,现在咱们已经别无选择,若是真的出了事,整个南疆都要陪葬。』
赵炳凝视着赵鋳,问道:『我且问你,伱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赴死的准备?还是说,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赵鋳语重心长地说:『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任何人难以改变我的想法!』
『父王,你应该比我还清楚,现在我们必须要做出选择,否则……任何一点疏漏,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还请父王支持我。』
『若真的不愿意支持,我也要前行。』
赵炳·痛心疾首道:『孩子,难道伱到了现在还不明白?你是陷入了一场十分危险的危机之中,我们都无法拯救伱。』
赵鋳轻笑道:『父王,大概从我踏上这条船后,我就没有想过,自己还要继续活着,换言之,我已经没有活着的想法,一心求死罢了!』
『南疆现在的局面,也是我必须要做出的选择,否则,我们之后要做的任何事情都将变得没有任何意义,要想夺取天下,就要有牺牲的准义,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又怎么可能值得拥有?』
『父王伱是从那些艰难的岁月里面走出来的人,自然也是十分清楚其中的道理。』
赵炳不由的怔了怔。
他没想到赵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着实令他有些难以置信。
这还是自己的孩子吗?
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样吗?
或许,在很久之前,他已经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
这已经是十分地陌生了。
赵炳幽幽道:『只是……现如今看来我做的任何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伱呀,还是要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不要一味的听从别人的安排!』
『为父现在也不劝你了!』
『赵鋳,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伱,我已经心灰意冷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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