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霄抬手示意,两名健壮衙役轻手轻脚上前,缓缓推开院门。“吱呀” 一声,声响仿佛从历史深处传来,带着岁月沧桑。葛云霄率先踏入院子,脚步沉稳谨慎。微微低头,仔细察看地面若有若无杂乱脚印,时而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丈量脚印大小与深度,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揣测曾在此出现之人身形与行动轨迹。此时,葛云霄心中思绪万千。既急于破案,向白震天大人证明自己之能力,又担心案件之复杂性与危险性。吾夸下海口,今案未破,心有愧焉。然玄阴门势大,吾恐力有不逮,此般纠结,实乃煎熬。
众人分散开来,对各个房间展开搜查。主屋里,家具横七竖八摆放着,灰尘厚积。一张破旧木桌居于屋子中央,上面散落着一些残留纸张。
葛云霄轻轻拿起纸张,缓缓吹去上面灰尘,纸上模糊字迹若隐若现,却因年代久远和受潮难以辨认。他凑近纸张,专注凝视那些似有还无之痕迹,试图从这模糊印记中寻觅出关键线索。左侧偏房内,亦无甚么发现。
继而,葛云霄决意走访周遭村民。村民伊始面露惧色,对那小院讳莫如深。经耐心问询,一老者终于缓缓启口。老者忆及,尝于某深夜,闻小院传出怪异声响,似有人低声交谈,然具体内容难以听清。又有一次,瞧见数个陌生身影在小院周遭徘徊,行色匆匆,甚为可疑。
于进一步查探之中,众人得知小院之房东。原是,房东于数月之前将小院租与一神秘之人。经多方查证,此神秘人极有可能为玄阴门之接头人。房东忆道,此人出手甚是阔绰,然神色冷峻,言语寥寥。租房之时行为诡秘,不愿透露过多个人信息。房东贪财,虽将房出租与玄阴门接头人,然实不知晓太多。房东现今尚拘于石别下县牢中。
此外,石别下县衙将房东所述接头人头相画图通缉,然数月来也无进展。估计,该玄阴门接头人接洽完吴亮一事后,怕事泄,早已远遁转移。
葛云霄昔于落云城主府白震天大人面前夸下海口,然久无进展,郁郁寡欢。于寒江郡盘桓十数日,忽接朝廷调令,前些日已赴京。
石别下县令林灿,尝于寒江郡禀报,战战兢兢。盖其辖区现玄阴门神秘杀手接头之人,虽拷打槐树巷小院房东,却一无所获。画图通缉,数月无果,于余朝安知府前,惶恐赔笑。
当其听闻玄阴门时,陡忆起石别下县林员外被杀一旧案。此案久悬难破,历经月余。侦破此案起初,其压力如山。然其始终坚定决心,未予轻弃也,曾誓必为林员外讨回公道。
忆及半年前林员外被杀一案,林灿心难平。林员外,乃石别下珠宝富商,于书房遇害。现场无打斗之痕,门窗亦无损。员外死状安详,似无备而被一击致命。奇者,书房壁留一怪符,疑似神秘组织之记。
员外原名林启山,昔为行商,走南闯北。凭敏锐之头脑、果敢之决断,于珠宝生意聚巨富。多年前,定居石别下,开数家珠宝铺,为当地首富。
员外乐善好施,出资修缮寺庙、学堂,百姓赞誉有加。然财富引妒,育二子一女。长子林宇,稳重聪慧,协理生意;次子林翰,生性贪玩,心地良善;女林悦,温柔美丽,许配邻县富绅之子。
此案久悬难破,缘由有三。其一,无打斗痕,门窗无损,凶手或为员外熟人,能无备而入。其二,怪符从未见,捕快无解,不知其代表何人。其三,员外和善,交际广,生意伙伴、朋友众多,排查难。且石别下处交通要道,人员往来杂,凶手或作案后速离,难追踪。
忆昔,林灿压力甚巨,决重访案发现场,寻破案之线索。携数名经验丰富之捕快至员外书房。室内陈设依旧,唯空气陈旧。
林灿细观壁上怪符,似圆形,中有弯线,周围细纹。令捕快临摹,欲请教学者、江湖人士。
复询问员外家人、仆人。宇曰:“父近日未与人结怨,生意如常。”翰忆:“案发前几日,见一陌生男子在府门外徘徊,未睹其貌。”悦泣不成声,无有用线索。
仆人中,老管家言:“案发前一晚,闻书房有微声,以为员外整理书籍,未在意。”灿推断,凶手或案发前一晚潜入,伺机作案。
又派人查员外生意伙伴。走访后,现一赵三商人与员外曾因生意争执,然赵三坚称无关。
同时,林灿发布悬赏通告,望百姓供线索。几日后,一江湖郎中至县衙,言案发当夜其出诊偶经员外府旁街巷,见月色下一神色慌张男子从员外府出,与其插肩而过。并述该男子显著特征,秃顶蒙面,人微胖,虽蒙面具着黑衣,但左手背上有一旧深刀疤,其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