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闻之,心中满是疑惑,然见朱雀痛苦之神情,又不忍多问。
朱雀红着脸,凑至林风耳边,轻声言几句。林风闻罢,瞪大双眼,满脸通红,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林风徐缓,抬眸望向朱雀。但见其面色绯红,恰似盛开之桃花,娇艳欲滴。双眸虽因苦痛而微微湿润,然仍闪烁如星辰之光华。发丝些许凌乱,散于肩头,更增几分楚楚动人之态。朱唇轻启,微微喘息,每一细微动作皆散发难以言喻之绝美。
然,林风之心,犹如波涛汹涌之大海,难以平静。其脑海之中,不断浮现朱雀曾为玄阴门象首之时模样。彼时之女子,与己为敌,手段狠辣。而今,却如此脆弱地卧于己前,亟须己之救助。 江湖道义于林风之心间呐喊,告之自身,昔之敌人断不可救。彼等曾有争斗对立,往昔激烈之战场景,为正义所付之努力,皆历历在目,时刻提醒其朱雀之身份。
彼暗忖,若救此女,岂非对昔因玄阴门而受苦之人之背叛?又是否有违一直坚守之正义立场?然,当其望见朱雀那痛苦不堪之神情、无助之眼眸,心中又骤起一股难以遏制之怜悯。此女当下不过一中奇毒之弱质女子,生命危在旦夕。若不救之,便会香消玉殒,如此结果,他又岂能忍心?
林风陷乎深深纠结之内,一端乃江湖道义与正义立场之坚守,一端则为眼前此生命垂危之绝美女子。其手微微颤栗,不知何以抉择。于心中不断自问,究竟当如何?救乎?不救乎?此问恰似一座沉重之峻岭,压得他几近喘不过气来。
朱雀见林风如此模样,心中焦灼,又羞又恼而言曰:“汝若复犹豫,吾则真无救矣。难道汝忍心视吾死于此毒乎?”
林风咬咬牙,心中暗语:罢矣,事急从权,为救朱雀性命,亦顾不得许多。 天上,月潜于云层,似恐唐突何事。
微风拂树梢,枝摇叶动,沙沙作响,仿若低语神秘之事。夜空之中,繁星闪烁,如璀璨宝石洒落天幕。那微弱星光,恰似为这片神秘夜景添一抹空灵之色。
林风褪下长袍,置于巨石之侧,轻抱朱雀,缓缓置于柔软长袍之上。周遭草丛,萤火虫提小小灯笼,轻盈飞舞,光芒忽明忽暗,如梦幻之小精灵。萤火虫环绕林风与朱雀,似在为其照亮生命之希望之路。
良久,朱雀悄然起身,轻拢罗裳,缓缓着之。其原本潮红之面色渐归常色,眼眸亦复澄澈。俄而,缓缓启眸,见林风一脸疲态,然嘴角噙着欣慰之笑,卧于身畔,温柔凝视。
朱雀心间,甜蜜乍起,却又夹杂一缕苦楚,一行清泪,悄然滑落眼眶。
朱雀忽执林风之腕,狠狠咬下,留一深深牙痕。少顷,其冷冷盯视林风,诘问道:“汝为何悄然尾随吾等?莫非汝乃官府之人乎?”
林风微微一怔,面上笑容渐敛,取而代之者,乃一抹复杂之色。其轻喟一声,曰:“朱雀,吾乃城主府护卫。汝之玄阴门,劣迹斑斑,林墨遇刺一案,吾信定为汝等所为。实乃奉命追踪汝等。”
朱雀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别过头去,声颤而言:“吾辈注定无法相守。吾乃玄阴门人,而汝为官府爪牙。吾二人之间,隔诸多仇恨与矛盾。”
林风亟执朱雀之手,急切而言:“朱雀,吾不顾汝之身份。或吾辈可……”
朱雀徐徐抽回己手,眸中尽是绝望之色。“断无可能,林风。玄阴门与官府向来水火不容,你我注定无缘,难有结果。”
朱雀,忆往昔,思绪如潮涌,旧岁画卷徐展于脑海。
昔家族逢难,夜如墨染。彼时朱雀尚幼,然残酷之实难避。府邸为大火所噬,喊杀与哭喊之声交织,惨不忍睹。朱雀以过人之机智与勇,于混乱中侥幸脱逃。彼时,心中惧意与迷茫并存,然亦有坚定之念,必存于世,为家族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