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
林然感觉自己入追深渊，不停地在往下掉，没有尽头，意识也迷糊不清。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刚才又干了些什么，好像意识陷入了沉睡。
冰冷的触感，林然仿若自己掉入了一个冰窟，睁不开眼，没有想要逃离的想法，只想如此坠落。
其实这样也挺好，不用再为了那些繁杂的事而烦恼，也不用去管那些琐事。
就这样坠入深渊就很好。
很好。
“这是迷失自我了嘛，还真有些麻烦呐，你小子每一次都这样，唉，要不得本塔有先见之明，你就又会遇到大麻烦了。”
在极速下坠的林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让他无比熟悉的声音。
意识深渊中的林然猛地睁开那深邃如星辰的双眸，就看见一座金光闪闪的小塔浮现在他的身前。
“小……小塔。”林然不敢相信，言语有些结巴，而后眼角滑出两滴泪水。
“一个男人怎么哭哭啼啼的，你这样本塔可不会同情你啊。”
小塔的话语有些傲娇，不是那种能见男子哭泣的塔，它受不了。
林然勉强一笑，用手擦掉了眼角的泪水，露出干净的笑容。
那股冰冷感在小塔的金光之下已经退散，一直往下坠的林然也停在了半空之中。
与小塔面对，林然平复心情，他说道，“对不起……小塔……是我害了你。”
小塔说道，“那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本塔是那种小气的塔嘛，我本就是苟延残喘，最后一刻能将救下我也是心甘情愿，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你自己罢了，难道还没原谅自己嘛？”
林然不答，若不是当年他玩物尚志，也不至于会有后来的事，现在想来，当年的自己何其的愚蠢。
林然笑道，“你怎么样，现在的你是本体还是意识，怎么，舍不得我了。”
看着林然开玩笑的样子，小塔又想起了当年两人奋斗的模样，打败同龄多少对手，那时的林然每天笑容满面。
跟现在截然相反。
小塔知道林然不信去聊他自己，也不在去问，而是道，“这是我留在你身体里的一道印记，待你达到先天之时就会激活，现在看来，你的已经到达先天了吧，比我预知的要慢一些，不过倒也不错。”
“哈哈哈，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林然又道，“对了，我跟你说，我已经把之前你跟我说的天神爪练成第一式了，紫霄神影，特别的用，你可没看见，我用这套招式硬抗天凡嘞，可厉害了，还有……”
小塔就这样听着林然的喋喋不休，也是很有耐心的听完，并没有去打扰。
“恩，我替你很高兴。”林然能听出小塔很高兴，他也笑了起来。
不过笑着笑着他又沉默了。
是啊，小塔已经不在了，现在面前的也只是它留下的一道印记，根本不是它。
呵呵，我还差点迷失了，小塔都还没复活自己却想着放弃，我真是浑蛋。
啪！
林然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对不起，小塔。”
小塔闪耀着金光，叹息道，“好了，你不必如此，能看到现在有出息的你的已经很高兴了，再者你不是还要复活我嘛，可不要如此轻易地放弃啊，要不然本塔真的有些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