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石、沈明贵、李任惠、于张喜带着几个海口大学附属艺术学校的中专生,乘坐穿越号机器人手机变化的飞艇,穿越到1970年9月的蒲圻山乡。
这是刘梦石下放蒲圻山乡一年零七个月,茶庵岭公社柏大队下放的20名知青,只剩下3个人没有被招工。一个是第一生产小队的小刘傻子,一个是第二生产小队的闫桂芳,一个是第三生产小队的欧阳健。
隐身的刘梦石发现,大队党总支部的饶书记说:“你们三个,欧阳健经常请假回武汉的,虽然你是探望你的外婆,但影响了你的招工推荐。小刘傻子经常在家写小说写诗歌,影响你劳动的积极性,你的写作,是为了歌颂美丽山乡,主题很好,但你毕竟没有发表,也影响了你的招工推荐。闫桂芳呢,你才十八岁,就与农村回乡知识青年谈恋爱,也影响了招工推荐,毕竟是名额有限。现在,武汉缝纫机总厂来招工,大队党总支部结合各个小队队长意见,决定推荐你们三个。你们三个谈谈下乡当知青的感想。”
小刘傻说:“饶书记,谢谢推荐。本来,我觉得当知青光荣,但当知青比较艰苦,我不怕蛇,但怕蚂蟥。想起来,当工人光荣,虽然当工人也辛苦,但毕竟是生活在城市。”
欧阳健说:“我很怀念当知青的这段生活,我认为,当兵最光荣,虽然更为艰苦,但最有出息。可惜没有选上我。这样,当工人是比较理想的选择,我谢谢饶书记的关心。”
闫桂芳说:“我喜欢农村,来的时候就决心扎根农村。可是,我的男朋友与我解除了恋爱关系,他说,我们太年轻,不能够早恋,他还要去县城当教师的姨妈家去补习,准备将来考大学。知识青年走了一大部分,我也想回城当工人了。谢谢饶书记支持。”
刘梦石带着沈明贵一行来到松柏水库,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李任惠说:“这么美丽的山乡,我明白了,傻子梦石,生态环境有诗情画意。我明白了你为什么开始写散文、小说了。”
中专生吴小明好奇地问:“刘老师,你真的不怕蛇,怕蚂蟥。”刘傻子解释说:“蛇一般不咬人。蚂蝗爱在人身上吸血,生命力很强,很难将它弄死。有的农民说什么,将蚂蝗烧成灰,撒到水田里就能够活过来。农村青年不怕蚂蟥,例如黑娃,瘦小的个子,穿的衣服总是没有将衣领翻好。但他有一个本事,能够将蚂蝗翻过来,再插上一根小木棍,这个蚂蝗被太阳晒干,就活不过来了。我将黑娃当好汉一样崇拜。”
沈明贵说:“刘傻子,你真是怪人呀,居然怕蚂蟥。”刘梦石说的是实话,生产队安排社员与知青几个在水田里插秧,他总是被人丢在最后,有一次他稍快一点,发现自己插的秧苗,都浮在水田上了。等到稻子长得有点高的时候,社员开始去薅草,蚂蟥趴在刘梦石腿上。
于张喜问:“沈明贵,你说实话,你下放农村,不怕蚂蟥怕什么,不能够撒谎。”沈明贵红着脸说:“我最怕蛇,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我睡进棉被里,觉得棉被里有一个圆柱一样的东西,冰凉冰冰的,我以为是谁在戏弄我,将木头放在我的床上。我的手电筒的电力不足,煤油灯又没有点,村庄里不是家家户户有电灯,感觉木头在挪动,我忽然明白,蟒蛇爬到我的床上了,我惊叫着爬起床大叫:‘床上有蟒蛇呀,快来救我。’来了几个乡亲,将蟒蛇赶走了。他们对我说:‘我们这里的人,不吃蟒蛇,将蛇与蟒当着朋友,这样,冬天寒冷,蟒蛇才钻进了人的棉被,注意,你们以后怕蟒蛇,出门要管好门窗,叠好棉被,遇到蟒蛇,不要惊慌失措,千万不要用砍刀、棍子,最多是用竹竿将蟒蛇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