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了一句:“吃了灯草,说的轻巧。”我的妻子知道此事后批评我:“人家好心关心你,你为什么在左护士面前发脾气。”我听老婆这么一说,觉的有点后悔。
可是,左护士不生我的气。一天,她对我说:“你心里不舒服,我陪你出去走走。”我点点头,我们顺着马路往江边走,来到江堤上,我们坐下来。她说:“听你爱人高医生说,你是部队到山区训练时造成了伤亡,受了处分,回到了地方。你不要因噎废食,要坚持住,跌倒了爬起来就是好汉。”我感激地忽然抓住左护士的手,她也没挣脱。
我第二天下班回家,走进门发现家里东西变了样,左护士用手一指说:“你家在那边。”我听了,觉得莫名奇妙。后来才明白,左护士看我家人多,房子小,主动将她的四十多平方的大房子让给了我家。这件事,使我加深了对左护士的感激。
有了大房间,我的学习方便了些,只觉得电灯泡吊的高,光线差。一天晚上,我正在灯下读书,左护士拿来一个纸包说:“陈海,送你一包东西。”我打开一看,是一盏我想要的台灯。我高兴得手舞足蹈,说:“多少钱,我给你。”“你给我钱,我不卖。”我才改口:“谢谢。”
季节进入8月份,江城这个大火炉烤得人十分难受。妻子在医院值班,我在房里看书,身上满是汗水。这时候,左护士来了。她给我送来一部电扇:“注意,别累垮了,欲速则不达。”又说:“你在部队是笔杆子,现在,你为什么不发挥你的优势,给报纸写点文章呢。”
她的话提醒了我。我虽然转业到地方企业,还可以写些东西,说不定可以东山再起。我想,我可以结合本职工作,写些文章。
我熬了几个晚上,一遍题为《学好唯物辩证法,做好产品检验工作》的文章脱稿了,我悄悄地分别寄给《江城日报》和《荆楚日报》。五天后,我接到一个电话:“喂,陈海同志吧,我是江城日报编辑部钟正武,你的文章不错,《江城日报》准备刊登。”
我一听,喜蒙了。又过了三天,《荆楚日报》编辑也打电话来:“陈海同志,我想请你来报社商量修改稿件。”我连忙表示感谢,并告诉他:“《江城日报》要刊登这篇文章。”
又过了一个星期,《江城日报》在第二版用三分之二的篇幅刊登了我的文章,全厂每个班组都有报纸,这一下,轰动了。小厂有人写大块文章,是个新鲜事,大家争相看报,这是我栽下来以后写的第一篇文章,我激动地看了两遍,下班铃一响,我骑着车直接往家里跑,我要回到家里,将消息告诉我患难的妻子,告诉好心的左护士。妻子还没有回家,左护士在家,她知道了,伏在我耳边说:“祝贺你。”然后,轻轻咬了我的耳朵一下。我一下红了脸,用嘴唇在她额上碰了一下,要不是她鼓励我,我哪里有新的起飞。
文章表后,反响很大,荆楚人民广播电台、江城人民广播电台全文广播了这篇文章,武装部门、宣传部门都来了解我的情况,将我从工人的岗位调到仪表公司政工部门。我做梦没有想到,我参加了江城市的振兴华夏读书活动积极分子表彰大会。看,我从地上又被捧到天上。
我从市里开完大会回来,左护士笑道:“欢迎兴华夏读书活动积极分子凯旋归来。”“莫笑我,我的成绩有你一半功劳。”“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了,国际歌里有句歌词,没有神仙皇帝,全靠我们自己。”“不,你就是我的神仙皇帝,不是你我可能还是自暴自弃。我要谢谢你。”“怎么谢?”“我要请你去看电影。”“不用,那你要什么呢?”“我要你心里记得我。”我的态度很认真:“我一辈子不会忘记你的。”左护士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陈海激动得热泪盈眶,刘媛媛说:“我好像看到了我们那个时候的情景。”刘傻子说:“穿越号机器人手机,不仅能够穿越时空,也能够利用海量资料图片,给我们还原当时的人与事。”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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