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木樨园,一间寝卧内,地面上散落着破破烂烂的长袍、衣裙与鞋袜。
床榻上躺着两道身影,那道倩影长长的睫毛微颤,倏地睁开了双眼。
她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再见自身竟躺在某人的怀中,不禁微微的掀开被子一瞧,不由分说的面红耳赤起来。
一双眸子先是呈茫然失措之色,但好像又是想起了什么,眼皮发紧,尽显难言之色。
这时,耳边响起温润的问话:
“醒了?”
顿时,玖瑶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立刻裹着被子,缩在床角,但这一举动,立马将杨蛟的身躯暴露无遗。
她羞赫的埋头同时,还不忘将被子送过去一些。
杨蛟稍微盖好后,便慵懒的斜靠在床榻上,捏着自己眉心,轻问:
“还记得昨夜你喝醉之后,你干了一些什么吗?”
此话一出,玖瑶小脑袋埋的更深,只见杨蛟继续开口:
“你喝醉以后,那叫一个嚣张霸道,高声说我是你的人,还要我为你守身如玉,更道出你说什么,我就必须去做什么的话。”
“以至于强吻我不说,还命令我脱衣服,见我无动于衷,甚至还想亲自施法。”
他语气微顿:
“小夭,我不是教你修行了修仙之术?怎么这么多年你还在研习医毒之术,乃至偏门的情药也有。”
“在我找了一间寝卧,想让你休息的时候,不提你死抱住我不放,居然还随手撒了一包药粉在我身上。”
少顷,被子中传出玖瑶闷声闷气,又显得委屈巴巴的声音:
“那是送子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清水镇开的医馆,主要就是靠送子安胎为赚钱手段。”
“我身上自然还有些当初尚未卖完的送子药。”
她说到这,一下子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大惊失色:
“完了,这么一说,我岂不是说要怀孕了。”
杨蛟眉梢微扬:
“你就对自己的药这么有信心?”
玖瑶微蹙眉,迎上他的眸子:
“我修为不如你,酒量也比不过你,但你不能因此小看我曾经赖以谋生的手段。”
“我自己配的药,我还不清楚吗,再者说,我的送子药可是在清水镇有口皆碑,不然我怎么拖家带口的在清水镇众多医馆中生存下来。”
杨蛟满眼促狭:
“看来要不了多久,我真的要当上父亲了,偌大的涂山氏终于不用担忧后继无人呐。”
玖瑶听后,气愤的扔过来一个枕头:
“都怪你,要不是你拿出桃花醉,我怎会这么早当娘亲。”
杨蛟作长吁短叹状:
“也不知是谁,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论酒量,迄今为止,未逢对手,死命的拉着我喝酒,不喝的话,还发脾气。”
玖瑶听的抓狂,恨不得榻上有道缝,立即钻进去,急忙打断:
“不准说了。”
杨蛟抬手一招,便将玖瑶拥在怀中,下颌抵在她的额间,温声安抚:
“事已既此,不如我们先回青丘,我再去五神山提亲。”
玖瑶闻言,情不自禁的环抱住杨蛟的腰身,俏脸贴在他的胸膛,沉吟了一会儿:
“不急,先不说玱玹才来中原没多久,根基不深,随时都有可能遭受来自西炎五王和七王的暗算,若是我真嫁给了你,成为了涂山夫人,那么又如何去更好的协助玱玹夺取西炎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