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色变。
中年人瞳孔微缩,但马上做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道:
“我我只是.一个居无定所,以养马为生计的普通牧民。”
他一脸害怕的看向于谦:
“于谦,伱应该知道,我就是个部族诛灭,孤苦飘零的牧民,迫于生计在这里养马。”
不等于谦回话,杨蛟不疾不徐的走上前:
“有必要继续演下去吗?无论你是与不是,今日你必死无疑。”
中年人也就是马哈木听后,气势一变,怒声道:
“大丈夫不改姓名,我就是瓦剌部大汗,马哈木,我隐姓埋名多年,自问隐藏的天衣无缝,你如何发现我的真正来历?”
杨蛟轻笑:
“呵呵,因为我有读心之能呐。”
马哈木脸上怒气更甚:
“荒谬,不愿明说就罢了,你这是在羞辱我吗?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杨蛟云淡风轻的道:
“既知道我不愿明说,那为何要问,不过话说回来,我就喜欢看敌人死的不明不白。”
“三叔,你还愣着干嘛,瓦剌部有此大汗,可想而知,整个瓦剌部早已心生不臣之心,如今北征在即,正好可以拿来祭旗。”
朱高燧闻言,不由看向朱棣。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来这一手,当真是好的很,就按这小子说的去做。”朱棣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是。”
马哈木在被拖出主帐之际,哈哈大笑:
“哈哈哈,老皇帝昏庸年迈,太子不及汉王勇猛刚强,太孙不及汉王世子聪慧狠辣,有朝一日,大明定将再生内乱,国之不国.”
朱棣暴喝:
“好大的胆子,给朕拖下去,剥皮揎草,以儆效尤。”
“是。”
等马哈木出了主帐,帐内鸦雀无声,皆低眉不语。
杨蛟却是浑然不顾有些压抑的气氛,直接扶起地上的于谦。
“杨士奇这种老奸巨猾,喜欢明哲保身的人,我没有什么厌恶,也说不上什么喜欢。”
“而对于你,总有一股莫名的好感,感觉未来大明若是中道崩组,你便是那力挽狂澜之辈,我很是看好你,你可不要今后也变成如杨士奇这等的奸猾之徒。”
于谦顾不得在场人瞥来的目光,连声道:
“世子殿下过誉了,于谦何德何能。”
“宋代的苏轼曾说先秦诸子的文章是黄钟大吕,说后来人写的文章是秋蝉时鸣,知道为何吗?”
杨蛟自顾自的说道:
“因为先秦诸子堂堂正正,心有正气,不为任何富贵权势所动,坚持世间的正与理,更敢和君王将相争是非,讲道理,而自汉朝独尊儒术后,世上就多出不知多少对百姓夸夸其谈之人,只想着对百姓大施所谓的教化。”
“孔老夫子的君子喻以义,小人喻于利也不知被后世儒生学到哪里去了。”
他语气微顿:
“于谦,你心中的这股正气可别失去了,要不然这文官袍服织的是禽,武官袍服绣的是兽,穿上这身袍服,放眼望去,真就皆成了衣冠禽兽。”
袍服的飞禽走兽,明明寓意刚正不阿,大贤大德,忠心不二,长寿安康,清正廉洁多种美好的品德和祝愿,衣冠禽兽更是称赞之语。
可现在不仅是于谦,其余人都从中听出莫大的讥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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