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很是难过的开口:
“你们是不知道,张遮本与我在议亲,但在他开罪兴武卫,触怒圣上后,便主动与我家退亲。”
“退亲之前,我本以为他攀附上我姚府门楣,知道我父亲是当朝一品大员,必不会主动退亲,却不想他真是个君子,又那般的磊落。”
“为了不累及我,在停职没多久,便主动将亲事退了。”
“在他退亲的当日,我就想女儿家活在这世上,不就是为嫁个良人的,就算他出身不好,前途难测,家有寡母又有何妨,反正我什么都有,也不劳他多费心,便特意去寻他。”
方妙听到精彩处,见姚惜突然没不出声,连忙问道:
“姚姐姐,然后呢?那张遮该不会还是不愿吧?”
姚惜神色怔然:
“他当真是个温润如雨,清正如松的君子,是这世间比任何人都要好的人。”
“从头到尾都在为我考虑,说自己性情寡淡又无趣,又说届时他要是被贬出京,我亦会跟着离京,父母生养不易,怎能为儿女私情,今后相隔千里,难报父母恩。”
她的神情愈发的黯然:
“不仅如此,他还说若亲事退后,要是有一些风言风语,不妨就说张遮克妻,是天煞孤星之命,如此一来,也就再难对我姚府生出什么是非来。”
周宝樱听完,很是动容的道:
“天啊,没想到这张遮竟是这般人,居然用自己清誉来成全姚姐姐,怪不得姚姐姐你难过伤心,要是换作是我的话,若丢掉如此上好姻缘,我不得哭死。”
姚惜一听,神色越加难过,不禁询问:
“阿殊,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些时日,我一直都有挽回亲事的念头。”
薛殊轻轻地摇了摇头:
“伱既已说张遮是君子,那么以他的秉性,是决计不愿累及他人。”
此刻,姜雪宁双眸涌动出复杂难耐的情绪,心中默道:
“当个坏人吧,姚惜跟他不合适,别管旁人怎么看,去把张遮抢过来。”
可是她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却如此说道:
“张大人素来清正,我相信好人有好报,若等到他官复原职之日,未尝不可挽回这门亲事。”
“并且,我也不相信如此风光霁月的人物,会就此前途难测,姚小姐,你不妨等等看,或许要不了多久就有转机。”
姚惜闻言,神情低落: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
席位上,姜雪宁眼底更是尽显难言之色,心中自道:
“张遮,对于你,我又有什么资格去争取呢。”
十日后,清早。
张宅。
杨蛟在卧房内穿好官袍,因熟知剧情线,便不担心被贬出京,而今亦如原剧情一般。
平南王派谋士公仪丞来京城,就是为了燕家,但急于朝廷大乱,但又忌惮燕家军的实力,就想借定国公之手除掉燕家。
而谢危表面上是万人敬仰的少师,德高望重的朝廷命官,更是皇帝沈琅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实则还有两重身份。
一是平南王的手下,二是定国公薛远与勇毅侯燕牧妹妹之子薛定非。
平南王本是先皇之弟,在皇位争夺中落败,被远遣封地,可终是不死心,暗中养兵,再于二十年前挥军北上,直取京城,随后用重兵包围了整座皇宫。
彼时先皇因出宫养病而避过一劫,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与还是太子的皇帝却留在宫中,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正巧在宫中的薛夫人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