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珠抬头看着华阳公主,借着夜色遮掩了自己眼眸中的狠毒。
这个仗着权势不把她这个姑姐放在眼中的女人,不配拥有幸福!
她挤出微笑,装作听话的样子含笑看着华阳公主。
“公主说得是,是我误会了沈姑娘,我以后定不会再胡说了。”
……
此刻密林之中。
赵桓禹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剑披荆斩棘,为沈锦书开路。
他走过的地方,齐腰深的荒草全部被清除,留给沈锦书的是一条宽敞便于行走的路。
沈锦书看着这个男人挺拔的肩背,不由弯起嘴角。
这人毒舌归毒舌,很多时候还是挺可靠的。
又往前走了十几步,赵桓禹停下来,指着右手边的荒草丛对沈锦书说,“就那儿吧,快去。”
他举着火把照亮了那个地方,又说,“我给你照着路,等你过去了我再走远一点背对你。”
沈锦书点头。
反正已经来了,顺便解决一下也挺好,毕竟她也不知道这具身体尿频不尿频,万一这会儿不上厕所,等会儿又喊队伍停下来等她如厕,那可就丢人了。
沈锦书拨开草丛走进里面。
赵桓禹见她站定,便举着火把转身背对着她,往远一点的方向走去。
沈锦书窸窸窣窣解开衣裳。
完事以后,她整理好衣衫,借着微弱的光芒走向赵桓禹。
赵桓禹听到脚步声,惊讶地回头看着她,“这么快?”
她背着手笑眯眯地说,“嗯,其实我没有肚子疼,掩人耳目罢了。”
赵桓禹微怔。
下一刻,他蓦地挺直脊梁,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他低声问沈锦书,“沈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要偷偷告诉我?”
沈锦书点头,低声说,“等会儿前面若有那合适的岔路口,你们就悄悄调转方向,往江南去。”
赵桓禹瞳孔紧缩,“江南?你是说大宝在江南?”
沈锦书点头。
赵桓禹一瞬间明白过来,他嗓音凝重,“你故意说北上,是想迷惑有些人?”
沈锦书再次点头。
赵桓禹沉默一瞬,眼里染上了杀气,“所以,四年前真的是她故意弄丢了大宝?沈姑娘,你是不是有证据?”
沈锦书叹气,摇头说,“没有,我没有真凭实据,否则我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拿出证据让公主驸马把她抓起来不就好了?”
赵桓禹盯着她,“那沈姑娘为何笃定是她弄丢了大宝?”
沈锦书坦然道,“因为我能确定,招娣是她的亲生女儿。”
“!”
赵桓禹蓦地睁大眼睛,错愕极了!
那个叫招娣的冒牌货,竟然是周玉珠的亲生女儿?
可周玉珠至今没有嫁人,七年前也没有见她怀过孕,招娣是她跟谁的女儿,她怎么生的?
赵桓禹揉了揉眉心。
他盯着沈锦书,“你真能确定招娣是她女儿?”
沈锦书晃了晃手里的血脉果,“这还没有说服力吗?”
赵桓禹眸光微沉。
若这件事是真的,那也就是说,周玉珠故意弄丢了堂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大宝,如今又想把她自己生的贱种送给一无所知的堂姐养,享受郡主荣光?
简直……
其心可诛!
罪该万死!
赵桓禹问沈锦书,“沈姑娘之前为何不当众揭穿周玉珠和招娣的关系?”
沈锦书张了张嘴。
不行。
她如今都还没见到长平侯府世子,还隔着千里之遥就贸然告诉赵桓禹她是忌惮侯府世子,赵桓禹肯定要怀疑她是如何事先知道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