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千年!”
“允啦!”是圣上的声音。
“我要白纸黑字盖上大印!”
“等你归来,联就履行承诺,给你许一个千年之约。”
“卑职见过圣上。”严牧歌匍匐在地,等待着圣上的垂怜。他在窗前呆立了那么久,头发上眉毛上全是白雪。
“严爱卿,快快请起,这殿内四面透风,小卓子,怎么回事?”
“奴才这就去找人修理。”
“严爱卿,明日就要出发,联来看看你们,希望你们不辱使命,早日归来。”
“是!卑职谢圣上体恤!”
“来,徐爱卿,你来见见他们,彼此联络一下感情,记住了,此行严爱卿是领队,你除了带路,不可干涉他的决定,还有,要低调行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徐渐离低着头,双手抱拳见过了严牧歌。
圣上走后,徐渐离并没有跟着离去,说今晚就留宿在宜春殿了。
“严兄!”徐渐离道,“火浣鼠在哪儿,我想见见。”
严牧歌瞥了我一眼,并不说话。
“薇儿姑娘!”徐渐离惊叫了一声,“你怎么在这儿?你一个人吗?”
“她,就是你要见的火浣鼠小姐,”严牧歌有些惋惜地说道,“你终究是来迟了一步,见不到她原形毕露的样子。”
“怎么可能,薇儿姑娘怎么会是火浣鼠小姐,我们见过的,薇儿姑娘,你还记得我吗?在山青县,南山,你掉坑里了,是我救你上来的,你离开后,我还在想着你呢。”
“哼哼哈哈——”严牧歌发出一连串的怪笑声。
“我是说我想着你是否平安呢,”徐渐离更正道,“你朋友呢,我记得你说你和朋友在一起。”
“他们不在,徐公子,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路。”
我转身去了偏房,和衣睡下。
也不知道这次出行是对还是错,路在何方。那个令我又爱又恨的幽木谷,我终究还是无法放下。我们卑微得太久太久了,或许在我心里,我期望得到一个活在阳光下的机会,除了那个闭塞的幽木谷,只要我们愿意,我们的足迹可以踏遍四海八荒的任何一个角落。
不被追杀,不被屠戮,不被奴役。
我想要自由,我想要我们火浣鼠所有的族人都自由。
我知道,这条路会走得十分艰辛。
朦胧中,我看到一个黑影。正想开口喊叫,却被来人捂住了嘴。
“谁?”我支支吾吾,拼命地挣扎着。
“是我。”
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是乌次尔的声音。
“薇儿,跟我走,你不能去令丘山,那里的地底下,野火肆虐,虽然我们与火共生,但是那并不是寻常的火,你明白吗?此行十分凶险。”
“你不要管我,我与你之间的账还没有算清,”我冷冷地说道,“我不想看见你。”
“不管你有多恨我,我也要阻止你前往令丘山,据我所知,人族圣上言而无信,就算你完成任务,他仍旧会敷衍你,你要那一千年一万年的盟约有什么用,他们根本就不遵守诺言,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你信我这一回好吗?”
“我信你,我信你我连自己的哥哥也丢了性命,你暗地里跟踪我,利用我,害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哥哥。”
“对不起,薇儿,我知道错了,我要怎么做,才能取得你的原谅?你说,我都答应你。”
“我没法原谅你,格木回不来了,你连他的皮毛也不放过,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你走吧,我想过了,你大概是听从了乌略尔的命令才杀的格木,他就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专权者,族长不会这样做的,他是仁慈的,我不会因为你的过错迁怒于幽木谷所有人,咱们的账咱们以后再算,现在我只想去令丘山,拿回彩石,然后去昆仑山,我要去那里寻找答案。”
“薇儿,你别意气用事,或者,你留在这里,我替你去,我去告诉他们的圣上,我也可以的,我甚至比你更有利用价值——”
“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乌次尔,你去严府别苑找陈莫吧,他在那里等我。”
“我是从那里过来的,陈莫在外面接应我,你再不走,被侍卫发现了,谁也走不了。”
“你告诉陈莫,不用担心我,让他在原地等我,我会回来的。”
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严牧歌的声音:“薇儿,你睡了吗?”
乌次尔停止了说话,房间内又恢复了寂静。乌次尔在黑暗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翻身跳出了窗外。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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