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枪铺天盖地地落入西凉军阵中,沉重的打击声和凄厉的惨叫声响成一片。
顿时,西凉军的长枪手、弓弩手被打倒在地,使原本还算严整的阵型变得千疮百孔。
西凉军还未反应过来,赵云、潘璋和许褚率领的战骑直接撞在他们的防线上,使他们的防线土崩瓦解。
战骑破阵而入,不断地将对手卷入铁蹄之下。
罗昂军战骑一往无前,把对手连片扫倒在地。
西凉军步军惊恐异常。许多人转身逃跑,使阵脚大乱起来。
马腾、韩遂扯着嗓子,不断地叫喊,但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他们的叫喊声显得那样的无力。
这时,后方传来了战鼓声。
马腾、韩遂心头一惊,赶紧朝后方看去,骇然看见罗昂亲自率领数万人马,从后方杀来了。
现在,后方军队已经被冲乱了。
马腾又惊又怒,骂道:“可恶!可恶!”
韩遂急声道:“大哥,情况紧急,赶紧撤退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马腾到此也无法可想了,只得下令,朝函谷关方向且战且退。
西凉步军已经被罗昂军两边夹击,彻底击溃了。官兵将士们四散奔逃,狼奔豕突,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
杀红眼的罗昂军冲入人群,疯狂杀戮,血水映照着火光,景象触目惊心。
一个西凉军军官连滚带爬地钻入了一旁的树林中,眼见罗昂军朝这边围裹上来,便趴到尸堆下面装死。
不一会儿,就听见马蹄声涌到了附近,同时伴随着砍杀的声音和凄厉的惨叫声。
那个军官感觉好像有血水飞到自己的脸颊上,心惊胆战,却动也不敢动一下,就连呼吸都屏住了。
西凉骑兵见后方军阵被击溃,军心动摇,并且在对手的破阵勇士和重装步军的联手猛攻之下,很快就败下阵来。他们绕过罗昂军的军阵,朝函谷关方向奔逃而去。
罗昂军全面追杀,使这场大战没有任何悬念。
黑夜终于过去,大地恢复了光明。
战场的惨烈景象映入了眼帘。
只见原本规模浩大的十几里联营,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而且大地上尸横遍野,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战场上漫无目的地逡巡着。
战争还没有结束。
西凉军狂奔西逃,一口气逃进了函谷关。
马腾、韩遂一入函谷关,就听说牛辅已经逃到了关上。
三人相见,不胜唏嘘。
牛辅无比气愤地骂道:“没想到罗昂竟然如此狡诈!”
韩遂叹了口气,道:“看来,之前黄河渡口被我军突袭得手,都是他的圈套。他是要让我们以为他们是守不住函谷关而退守洛阳的,好对他毫无防备。唉,我们完全中计了,还真的以为罗昂已经黔驴技穷,却没想到他早就准备好了杀招。此战我军完败,真是无话可说啊!”
马腾、牛辅郁闷不已。
马腾叹道:“我从军数十年,历经大小战无数,还从未遭遇如此惨败。这罗昂果然可怕。”
牛辅心里不服气,但反驳的话却说不出来。
马腾想起一件事,看向牛辅,问道:“牛兄,你的兵马损失了多少?”
牛辅皱起眉头,道:“损失过半,步军几乎全部损失,骑兵也损失不小。”
马腾皱眉道:“我们的情况也差不多,除此之外,所有粮草辎重也都损失掉了。想要继续东进,已无可能,只能暂时守住函谷关,然后再做打算吧。”
韩遂、牛辅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军官火急火燎地奔了进来,惶急地说道:“将军,不、不好了,罗昂率大军进抵关下了!”
三人闻言,顿时吃了一惊。
韩遂道:“难道罗昂还想趁机夺取了函谷关不成?”
牛辅冷哼一声,怒道:“我军虽败,但也不是能任由他宰割的。他不来则已,若敢来犯,定要杀他个尸积如山!”
话音刚落。
这时,巨大的杀声从关外传来了。
有一名军官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惶急地说道:“不好了将军,敌军已经入关了!”
马腾、韩遂和牛辅瞬间大惊失色。
牛辅大步上前,一把拽起那名军官,质问道:“胡说八道,罗昂难道是神仙不成,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入关?”
那名军官急忙说道:“有人装作我军溃兵的样子,直接混入城关。他们占领了关门,罗昂大军就跟着进来了!”
马腾、韩遂、牛辅面面相觑,顿时说不出话来。他们心里惶恐不已,只觉得罗昂用兵简直出神入化。
韩遂急声道:“这里守不住了,赶紧撤退吧!”
罗昂大军一举入关,联军稍作抵抗,便败退而去,而留在函谷关的所有辎重物资,全都扔给了罗昂军。
罗昂军一举占领函谷关之后,没有再此追击,而是停了下来。
洛阳之战落下了帷幕。
罗昂没在函谷关停留。他令张辽率领北军和西凉军把住关口,而自己则带着其他的将领和大军,直接返回洛阳。
洛阳。方兆文府邸。
方兆文急忙叫来方衢同,道:“你所谋之事,必须现在忘掉,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方衢同大感惊讶,没好气地说道:“兄长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怎么又突然变卦了?如此作风,可不是兄长的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