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望向远处的营寨,喃喃道:“面对他,就好像面对着一座幽深的深潭。那潭水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实在让人无法揣测!”
众人也都深有同感。
马超道:“父亲说的是。与罗昂对阵,让人很不自在。这家伙实在太狡猾了。谁能想到他竟然能够想出那样的连环计,来夺取了我们的粮草!”
韩遂感慨道:“善出奇者,无穷于天地,不竭如江河。罗昂用兵之奇诡狠辣,实在叫人畏惧啊!”
马超道:“叔父倒也不必如此抬举罗昂。他用兵虽然厉害,但决胜沙场,还是要靠将士用命,一刀一枪地去拼杀。所以,最终决定胜负的还是靠两军的意志和整体战斗力。”
韩遂苦笑道:“贤侄所言极是,但现在的问题是,罗昂的嫡系部队战力之强,只怕也只有贤侄的直属精锐才能与之抗衡啊!”
马超正准备说话,马腾抬起右手,打断他们的对话,道:“好了,这些话就到此为止了。如果让官兵们听去了,就会挫伤他们的士气!”
韩遂朝马腾抱拳道:“大哥,小弟在想,我们是否应该放弃关中,以保存实力?罗昂占据关中之后,定然会将注意力转向东边,与群雄逐鹿中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再伺机东进,岂不更好?”
马腾听了韩遂的话,脸上露出思忖之色。
马超怒道:“胜负未分,我军也不占劣势,怎么能将关中拱手送人?”
马腾点了点头,道:“超儿所言极是。关中乃是王霸之地,如此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
韩遂闻言,觉得马腾说得有道理,便不再劝说了。
马腾看向众人,问道:“你们可有什么计谋打破眼前这样的僵局吗?”
众人摇了摇头。
马腾叹了口气,道:“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如果等到罗昂的援军杀来,我们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马云禄道:“爹爹,看今日的战况,我军如果正面强攻,只怕难以如愿以偿,只能出奇兵以制胜。”
韩遂笑道:“贤侄女素来颇有谋略,想必是有了什么破敌良策?”
马云禄微笑道:“叔父过奖了。”
说着,她看向马腾,道:“爹爹,罗昂大军占据霸陵有利地势,这对我军非常不利,而且显然是打定主意,固守待援。如果我们继续强攻,岂非落入他们的彀中?待我军损兵折将,精疲力尽的时候,罗昂的援军就会抵达,那么我军的处境就会十分不妙。为今之计,不如让大军在霸陵虚张声势,吸引罗昂的注意力,然后让一支精锐悄悄绕过霸陵,去突袭潼关。”
在场的都是沙场宿将,听到马云禄这样一番话,瞬间明白了过来。
马腾道:“好计策。此乃避实击虚之策!一旦夺取潼关,不仅可以将罗昂的援军阻遏在关外,还可以将霸陵的敌军团团围住,让他们成为瓮中之鳖。”
马超抱拳道:“父帅,儿愿率军突袭潼关,定可一战而下。”
马云禄连忙阻止道:“兄长不可前往。”
马超大感不解,没好气地问道:“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觉得为兄夺不下潼关吗?”
马云禄道:“兄长莫要气恼,小妹可不是这个意思。兄长乃是我军最强战将,必将受到敌军密切关注。如果兄长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那我们的计划就会失败。”
马腾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对马超说道:“云禄说得有道理。超儿,你这一回就做疑兵。”
马超哈哈大笑起来,豪爽地说道:“疑兵就疑兵吧,只要能将潼关夺下来就行。”
众人全都笑了起来。
马腾扫视了一遍身边的众将,然后将目光落在了一个格外魁梧的大将身上,唤道:“张横!”
原来,这人就是马腾麾下有名的悍将——张横。
张横走了出来,抱拳道:“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