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还没等身为族长的老者说话,坐在他下首位置的老者就站了起来,一声咆哮是响彻厅堂。
“刘逸尘!你从三岁学艺开始,就熟知家族内各种规矩,尤其是第一条‘不能私自外泄制瓷烧瓷之工艺’,更是每天背诵,这一条规矩,可以说刻到了刘家每一个人的骨子里。
第一条规矩的背后设置原因,从你学艺开始,家族中的长辈已经解释清楚了,你是心知肚明。不错,你刘逸尘天赋极高,被家族寄予了厚望,在某些方面给你开小灶,让你稍有放纵。但是,这不是你肆意妄为的理由,你三番五次破坏家族的规矩,家族法外开恩,没有对你做出严重的惩罚,可你至今仍不知悔改,那我们就有权利收回你身上的东西!
刘逸尘!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训斥刘逸尘的老者,表面上看气势汹汹,可话里话外还在提醒着刘逸尘,让他想明白了再说。
可刘逸尘就跟没听懂一样,老者话一说完,直接就怼了起来,怒道:“我没错!是你们这些老顽固错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守着那些破旧的规矩!时代在进步,规矩也得改一改!我做直播是顺应潮流,是为了发扬光大祖宗的事业,我有什么错!到是你们,将家族规矩凌驾于法律之上,你们限制我的自由,这时犯法的知道吗!..........”
好家伙,刘逸尘这一开口说话,那小嘴儿跟机关炮似的,哒哒哒的响个不停,他引经据典据理力争,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颇有当年诸葛亮舌战群儒的风范。
再看那些身为长辈的老者们,一个个气得浑身直哆嗦,呼呼的穿着粗气,他们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年这祠堂里面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此时此刻,身为父亲的刘文昌,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自家儿子的不当言论,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要不是有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长辈拦着他,他已经抄起椅子砸在了儿子的身上。
“刘文昌!看看你教育的好儿子!刘家哪一个晚辈,敢这样跟长辈说话!”
“无法无天!大逆不道!刘逸尘!你好日子到头了!你自己找你,别怪我们下手无情!”
“族长!我提议,收回刘逸尘身上的本事,将他逐出族谱!我们刘氏一族,不需要这样的祸害!”
............
在众多老者的咆哮声中,刘逸尘没有退缩,反而是越战越勇,眼看着双方僵持不下,吵得脖赤脸红,都快将屋顶给掀开了,战火逐渐升级,一场肉搏大战眼看就要爆发,在这关键时刻,做为一个外来人的苏木站了出来。
“诸位叔伯,冷静!冷静!你们再吵下去,就把外面的游客招引过来了,到时候人家一顿乱拍,传出去让人笑话!刘逸尘!你也别说了,我来给你主持公道!”
在苏木的极力劝说下,争吵的双方才停了下来,气得浑身哆嗦的老者们也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个个等着赤红的眼珠子,想要把刘逸尘撕碎一般。
而刘逸尘高高的昂着头,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暴怒的父亲,已经被几个年轻的长辈给拖到了外面。
苏木笑呵呵的给刘家长辈施礼之后,说道:“诸位叔公,我做为一个外来人,按理说是不能插手你们的事情。但是刘逸尘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在将他从河里救出来的时候,听他说起一些,我呢也有一些看法,不知道我能不能说出来,让大家参考一下,好寻找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哼!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一个外来者,就不要在这里废话了,还请回去吧,我们家里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
一个老者,在苏木刚说完之后,就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其他一些人刚想顺着往下说,却被他们的族长打断了。
“好了,都不要说了。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刘逸尘这件事情上,或许我们当事人双方,都有想不到的地方。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逸尘这孩子不是说我们独断专行吗,我们就让他看看,我们是不是迂腐不化的老顽固。苏先生,请你说说自己的建议吧,我们会慎重考虑的。”
“多谢族长成全。”
苏木谢过刘氏族长之后,并没有立即开始自己的演讲,而是围着刘逸尘转了两圈,才说道:“诸位叔公,在刘逸尘这件事情上,我个人认为,刘逸尘的做事方法和方式,是错误的。”
“我没错!”
听到这个答案的刘逸尘,立马将枪.口对准了苏木,双眼中迸射出无情的怒火,紧咬着牙关,一副随时开战的样子。
而那些长者们,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满脸的怒容逐渐的消散,全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在心里给苏木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可是,还没等众人完全消化掉苏木说的话,只见苏木话题一转又说了一句,直接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但是,在刘逸尘这件事情上,诸位叔公也是有错的。”
这一下,不但刘逸尘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就连那些长者们也都糊涂了,一个个怒目而视,那意思就是:“小子,你可要说清楚了,我们哪里错了,你要是解释不清楚,哼哼....”
眼见自己成了众矢之的,苏木一点都不害怕,呵呵一笑说道:“诸位叔公,都不要紧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们再发表意见。
现在大家的主要问题,就是刘逸尘到底犯错了没有,他是不是真的触犯了族规。我想在大家的心里面,刘逸尘他是做错了事情的,而我也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