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见强敌遁走,细听周遭神兽,兵卒尽数撤走,返身回屋内,端坐在那老人面前,老人凝眉道:“这便是‘惊天一剑’?” “正是晚辈自创,想凭此破妖僧。” “当真想不到,南拳虎王会助你,了不起。” “老前辈,有药否?” 话音落处,慕容飞双目一突,哇的突出一大口鲜血,原来他中骷髅僧两拳,都在要害,若非蟒皮甲护持,早就危矣,饶是如此,也是身受重伤,更兼中了巫师暗算,寻常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总算借神剑金虎之威,吓退强敌。
老人长叹一声,道:“我不便插手,你自求多福。” 说罢,那屋中突然多了一人,如鬼似魅,阴影一闪,一拳开天辟地般直打慕容飞后脑,慕容飞身形一动,往前一抢,哪知他动一分,那拳便近一分,不离后脑三尺,老人早隐去身形,矮几破碎,显出一个矮子,身穿黑袍,深吸一口气,双臂一抱,要把慕容飞抱在怀中。如被这矮子困住哪怕一瞬,后面拳头便破脑开颅,这拳太快,慕容飞宝剑都无暇施展,千钧一发之际,慕容飞身后人忽然叹了一口气,只见屋顶破裂,一个身影跌落三人身前,交手一抱,合黑袍矮子抱在怀中,将“怀抱天下”接住,同时脊背一耸,一拱将慕容飞翻过身来,这一下场中形势变化,慕容飞仿佛背靠一个圆球,剑光一闪,总算提起阴阳剑,挡在身前,剑刃立起,自下而上天地一划,来人固然可以一拳杀人,定然也会被一剑撩到。来人不肯折损半分,无奈收拳,退了一步,那拳来时毁天灭地,收回去却无声无息。慕容飞一个跟头,翻到对面墙壁,横剑当胸,中间拥抱两人慢慢散开,一红一黑,红衣的正是多日不见大力鬼王,烈火童子管应子,黑袍的正是前日败退的魔童高奚高远渠。管应子全身瘫软,高魔童脸色灰败,两人胸腹间一片狼藉,竟是被风火雷所伤,两人被怀抱天下笼罩,那风火雷竟无声无息,只是爆发,却被封在气劲当中,被两人尽数受了,一代魔童眼见陨落,管应子也气息奄奄。慕容飞眼中流出两滴血泪,缓缓抬头望向对面道:“金海,我誓杀汝。” “我儿子死了,与你何干?!” “你也配!” 说罢,就要使剑搏命,金太保身形一闪,早就遁走,慕容飞怎容管子在此,舍了老人和魔童,抱了烈火童子便走。那老人慢慢现身,高奚断续道:“前辈救我。” “我和剑魔情分清了,缘何救你?” 袍袖一抖,甩在他额头,那衣角似刀似剑,魔童头颅裂开,死在当场。
第三日,七绝擂开,台上风姿绰约一老道,仙气飘洒,出尘隐世,怀抱拂尘,却不接升龙剑,立在台上,高声道:“贫道竺阳周,天下英雄请了。”台下有人高和,“道尊,是道尊他老人家。”呼啦啦跪倒一片,老道轻甩马尾,一片烟雾腾起,显得更加神异。正此间,早有一人跳上擂台,抱拳道:“剑君乃是出家隐士,缘何到此杀人?”“原来是河洛剑客汪先生。先生可知义和社杀我道门多人否?”“原来是报私仇。”“汪老不必赘言,身在擂台,不若趁势利便,你我较量一二。”“我岂敢和剑君动手,不过见高人岂能交臂失之,便三剑一试。”说罢,汪真言掣出宝剑,立了门户,剑君却不取剑,只拂尘往前一指,汪老剑客大怒,挺剑而行,一剑三式,连变三重,哪知竺阳周拂尘一指一卷一甩,连破三道,复一展,正中汪真言前襟,那万千金丝拂尘似万千刀剑,将河洛剑客前心衣衫打得稀稀碎碎,劲力到处,汪真言抵挡不住,连退数步,一个趔趄便要坐倒在地,有一人飞身而来,接住老剑客,正是他多年老伙计,江淮大侠毛尚宝。毛老侠客将他放低,待他盘膝坐好,转身道:“道尊好武功,好杀气。”“请毛老剑客指教。”毛尚宝火爆脾气,从鹿皮套掣出兵器,却是一对阴阳五行轮, 按动机括,咔嚓嚓声中,那轮生出五刃八角,寒芒闪动,锋利异常,竺阳周心知这老儿要搏命,拂尘一转,化个圈子,护在身前,两人放对,十余回合,毛尚宝不敌,一个不察,后背被道尊一掌打中,直接飞出擂台,空中大口吐血。台上台下众人一片惊呼,只觉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如光似电,竟先上台架走汪真言,复于地上接住毛尚宝,手脚不停,一把丹药喂在毛老剑客嘴里,止住伤势,早有人将两人搀扶而去,那人缓缓转身,一步步寻阶走上擂台,台下一片呼声,“这是闪电神风。”“华山少仙人到了。”曹骏向台下略一点头,卸下铁伞,撑在头顶,道:“竺道尊,有礼了。”“你丹参和我莲花同宗不同门,不必多礼。”“剑君还不取剑否?”“好,我便看看陈老祖传了哪些功夫给你。”竺阳周非浅薄之人,转身取了升龙剑,见曹骏放了铁伞,只取了一把天罡刀,两人对峙。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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