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众人逃到桃花谷中,收敛心神,寻了地方歇息,总算都是身法高绝之士,没有伤损,只慕容飞脱力,身边两口宝剑迸裂。正调息间,追兵已到,为首两人,一青一黑,曹骏认得穿青的便是毒王向不灭。眼见黑袍人前导,却不认得,只听背后慕容飞道:“二弟,小心,此人武功不在金太保之下。”向不灭等带军兵前来,围住山谷,约束步卒,列阵而待,黑袍人走上前道:“什么和社英雄,不过是丧家之犬。陛下有旨,肯归降的,可免一死,不然今日便是和社覆灭之日。”曹骏道:“赵老二定是败了,才有大军到此,此小人泄愤尔。”张果道:“你等区区两人,能奈我等何?”众人纷纷拔剑,四下布阵,守住核心的慕容飞。黑袍人道:“向先生,我等虽人众,但混战起来,杀伤必多,不若先生施展毒功,收拾这几个小辈。”向不灭道:“你号称‘魔童’,还怕收拾不了几个小辈,我却不敢抢了你的功劳。”曹骏听了,心念一动道:“原来你就是魔童高奚高远渠,剑魔之子侄,妖僧之徒。”李胜北道:“你叔父已被斩首,你也敢来中原现世,今日叫你高家绝后。”高远渠大怒,跳上前去,喝道:“何人敢来会我?” 曹骏安抚兄弟,护住大哥,缓步上前,不动铁伞,摆个拳架道:“我来领教心魔绝技。”两人放对,二十余回合,高魔童忽地呼啸一声,引得曹骏心神一窒,双拳化掌,一掌按到曹骏左肩,另一掌走空,却是胜了一招。张果大怒,跳将上去,二十余回合,化了四个分身,一个合击,却没伤到高魔童真身,反被高奚一推,跌出圈外,高远渠笑曰:你这只是小道。莽僧踏步上前,再与魔童交手。
场中两人吆喝打斗,向不灭军阵中,却陆续行来数人,个个身形狼狈,灰头土脸,只当先一人,神采依旧。向不灭忙上前招呼,金太保沉着脸道:“这魔童和倭鬼,好不可恶,早晚让他们死在我手。”向不灭道:“太保勿忧,此番我等必胜,先除了和社,再灭小人。”身后一和尚道:“金大侠,我看和社众人,武功不甚高明。” “那是他们收敛神通,逗魔童玩耍,拖延时日,给慕容飞疗伤,那厮还不晓得。”背后有僧道:“佛子,我等如何?”金太保道:“且先让他送死,稍后再围杀和社。”却说场中莽僧也输了一招,早有李胜北上前,不带百宝葫芦,施展拳法,和魔童争竞。二十余回合,也不敌败退。许坚和韩湘互视一眼,拔双剑上前夹攻,魔童不惧,三人动手,十几回合,双剑觅个破绽,合璧一击,却被魔童双掌一合,竟困住双剑。慕容飞盘坐观战,此刻道:“便是这一招。”曹骏道:“这应该便是当年那招‘怀抱天下’。”张果道:“不错,他只这招厉害。”二童退后,魔童狂傲道:“还有何人敢来?”何仙子缓步上前,却不拔剑,高奚一百二十个瞧不起,高声道:“我不与女流之辈动手。” 柔水仙子却不动怒,只远远看着金太保,忽地出手,掌势轻灵,手法极快,魔童正随她眼神回看,一个不察,脸上连续挨了几个巴掌,幸而快则快了,不甚沉重。高远渠大怒,晃动双掌,眼前突然亮光闪动,连忙躲闪,奈何剑法太快,前襟尽数被划开,总算身法还行,没受伤损,直唬得头脸冷汗直流,险一险便是开膛破肚。
这如何能忍,高魔童身形一动,猛扑上来,还没到仙子身前,只觉眼前精光闪动,连忙蟒翻身躲过,一个倒纵跳到两丈开外,众人看他身法,虽然狼狈,但确有真功在身,不禁都心中暗赞。眼见群侠头里,站定一人,横剑而立,正是义和社之主,闪电神剑慕容飞。金太保心中恼恨,这厮怎么还不死?先中了自己一拳,后又决战七日夜,再接连番不断纵横恶斗,屡屡耗损功力,明明每次都是气血衰败,偏再见又没事人也似,更兼武功大进,还总是关键时坏我大事,奈何自己未得道藏真言。转念一想,今日依着军兵火炮,无论如何也要杀死此人。想罢,踏步上前,止住高奚,道:“我自不多言,今日顺了我意,你等为蝴蝶帮栋梁,还要反抗,火炮之下,人马俱碎。” 慕容飞哈哈大笑,“金太保,小人尔,有何能为,前日败在我手,摇尾乞怜,你却忘了。” 金太保脸色一变,喝道:“杀。” 身后涌出两队人马,东方为毒王向不灭带队,身后尽是和尚,西方是骷髅僧带队,簇拥一群道士。当下一场混战,军士布阵,火炮运送缓慢,群雄只斗力。慕容飞对金太保,两人岿然不动。曹骏对向不灭,各自周旋,张果对骷髅僧,机巧百出,李胜北斗大威能菩萨,那和尚有些手段,何仙子斗妙法真人,以轻打巧,莽和尚斗四个老道,乃道门八仙之人,韩湘斗玄阴老道,许坚斗高魔童,才显出真功,人屠户斗三大观音,和尚不敢轻撄其锋芒,痴屠户斗又四道人,刀光闪闪。和社叶东升压阵,四下救援,对手九只神兽压住阵脚,围而不攻,和社落于下风。正混战间,东西两道又来了两人,这两人非比寻常,一路冲撞而入,破阵有如儿戏,东一人精神矍铄,白须飘飘,伸手抬腿一招一式,清清楚楚,将军士阵型冲开,神兽不能挡,西一人身形高瘦,拳脚之下力道惊人,无人能接一招半式,宋卒纷纷跑路。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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