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上官茗茗摁了免提键,电话里传来一个慈祥悦耳的声音:“茗茗,又赌大了吧!唉!不听话,把电话给阿露。”
溺爱和责备顺着电波爬过来,从声音里,高寒可以想象到上官茗茗母亲那端庄贤淑的风范。
上官茗茗撅了一下嘴,把电话递给阿露。
阿露急忙对着话筒说:“夫人,我是阿露。”
慈祥悦耳的声音又爬了过来:“唉!怎么不看着点小姐,她的钱又输光了吧?你多管着她点儿。我也不问了,这两天我让财务把钱给她转过去。唉!”上官茗茗母亲叹息一声挂断电话。
高寒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心里受到了偌大的冲击。试想一下,什么样的人家能拿一千万当一千块钱花啊?他死盯着上官茗茗看了几秒钟,真想问问她是哪位皇亲国戚?少倾,他张了张嘴,吃惊加疑虑地说:“我靠!你家的钱是自己印的吧?”
上官茗茗还撅着嘴,阿露淡淡地笑了一下,抖落着隐隐的高傲:“只要你好好对待小姐,一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说完转身进厨房去了。
这句话刺痛了高寒的自尊心,使他心理严重失衡。他撇了撇嘴,故作不屑地大声说:“我靠!这么说我这一家伙可掏金垛上啦?可是老子不稀罕,花别人施舍的钱还真不如花自己抢来骗来的钱舒服!”说完转身拿起夹包就到门口换鞋。
上官茗茗一看阿露的话刺激到了高寒,急忙过来道歉:“老公,对不起,阿露不是那个意思。她……她是怕你出去做危险的事,她不放心。”
高寒一扥胳膊,说道:“放心,老子福大命大造化大,轻易死不了!”说完不顾上官茗茗的劝阻,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上官茗茗在后面紧着追喊也无济于事,打电话高寒也不接,眼睁睁地看着他自顾自地快步向小区门口走去。
此时此刻,高寒心里的隐痛又慢慢裂开,憋着一肚子气。自卑有时不单单是自我鄙视,而是残酷的现实活生生往静水里扔了一块砖头,想静都静不下来。
上官茗茗一直追到了小区路口,还要替阿露向高寒道歉。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的秉性了,深知尊严是他的生命,万万侵犯不得。但刚说几句就被高寒温柔地甩开。他上了出租车,从后视镜里看见穿着拖鞋的上官茗茗掩面而泣……
高寒不忍心让她无辜地难过,同时也怕她回去和阿露闹的不愉快,毕竟阿露是一个难得的好跟班。于是,他给上官茗茗发了条微信:茗茗,我不是生气,我是男人,打拼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别哭了,办完事我会回到你身边,直到你受不了我这个畜牲为止。
上官茗茗马上回复:老公,你是我永远的、唯一的等待。
高寒回复了两个字:知道。
车子到了金叶大酒店,高寒进房间时,牤蛋正在无聊地打着手机游戏。高寒说道:“牤蛋,来活了!今晚我们去南江。”
牤蛋一下兴奋起来:“几点的飞机?我收拾东西退房。”
“不忙,今天从珠海直飞南江的航班没有了,我打算订晚上六点飞无锡的航班,然后咱俩打车直扑南江!”高寒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
“无锡离南江多远?”牤蛋问。
“一百多公里,打车一两个小时就到了。我怕朱向冬再出门,咱得抓紧,事不宜迟。”
“嗯,得抓紧!到地方咱俩怎么干他?”生性好斗的牤蛋眼里放着光。
“猫猫的小弟会给咱们准备家伙,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跑不了他!”这一切高寒轻车熟路,胸有成竹。
“那是!不给钱我卸他大腿!”牤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牤蛋这两天在珠海玩了个遍,到处拍照留念。飞机平飞后,他打开手机一个劲儿在高寒面前晒他的酷照。